几个太医,身材晃了一晃,倒地一动不动,身下蜿蜒出一大片血泊。皆是一刀入心,不偏不倚不深不浅,正可要人道命。
君无忌睨向夏侯云歌,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对高位上的轩辕景宏,粗声哀凄道,“陛下,老臣兵马平生五十载,统御北疆三十万雄师,不说功绩亦有苦劳,臣的女儿倒是落得如此……摄政王还将统统太医赐死,是要断绝小女独一一条活路啊!老臣心如刀割!老臣要问问陛下,摄政王到底是何企图!老臣本日非要讨个说法。”
夏侯云歌淡扫一眼已死去的太医,伤口极细极深,一剑致命,狠绝毫不包涵,足见君无忌出招手腕之高。如此高超手腕,在杀她时已浑身杀气,绝无能够失手,而刺向锦画的一剑倒是未伤及关键。
杨慧心慌了手脚,从速拿出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放入轩辕景宏口中。
“老王爷之痛,朕心深有体味。”
殿内之人,皆闻弦歌而知雅意。
“只怕甚么!”轩辕景宏的神采白了一白。
轩辕长倾没有走向君无忌,而是站定在夏侯云歌身畔,柔声问她。
君无忌抓起染了锦画血的长剑,剑锋在半空中掠过一道敞亮弧线,那太医脸上惊骇还未散尽,便已倒地没了气味。脖颈上一条极细的红痕汩汩涌出温热的血,洒落满地猩红。
“算你等有眼力,还不快为小蜜斯医伤!”君无忌总算找到至高无上的感受,身上杀气垂垂消减。
君无忌痛心不已,浑身都在不住颤抖,衰老的声音终究染上多少沧桑。
“你们与其偶然候在这里咬文嚼字,不如再给锦画一刀,也免得她死的太痛苦。”
君无忌杀招一出,威震满殿,皆惊骇望着君无忌,恐怕殃及池鱼下一个无辜受累的会是本身。
“戋戋一介贵妃,也胆敢对本王如此不敬!不分尊卑贵贱,该当何罪!”她女儿但是执掌凤印的皇后,撤除大将军王的身份,他还是国丈。
轩辕长倾的唇角模糊闪现一丝笑意,只问太医,“锦画蜜斯,伤势如何?”
东朔在殿门口站定,对轩辕长倾微微点头,表示已事成。
只可惜,他们不是一条心。
轩辕长倾浅勾薄唇,已规复昔日温善谦恭模样,音色倒是阴冷如冰,“大将军王,上天待您并不薄,还给您留着一个儿子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