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没心机与他唇枪激辩,冷声问,“你来做甚么?”
好熟谙的名字。
不知是悲春悯秋,还是心有幽怨委曲,俩人竟然都红了眼眶。
惠兰嫣然一笑,美丽如那胭脂色衣裙上的彩蝶翩翩,昂首恭敬道,“奴见王妃气色极好。王爷心疼王妃,不肯我等姐妹晨昏定省叨扰王妃,底下人却不懂端方,偏说王妃沉痾卧床不起,王爷只好派人来幽水小筑传话,本日起我等姐妹日日来向王妃存候。”
夏侯云歌心中有一瞬恍悟,“本来你娶我不但仅为了安抚南耀民气,还为了南耀国的珍宝!”
自从夏侯云歌大婚后,就没踏出房门一步,贴身服侍的只要青莲和小桃,又有魏荆入府请脉开方,顿时谎言四起。
“我已推测你不会实话相告。”轩辕长倾甩开折扇,“最好你能揣住这个奥妙!不然,待本王找到龙玉,就用你的血祭玉!”
看向手边残破的古书,这才恍然想起,这本巫族传中,有提到过龙族公主化成的石头,名叫龙玉。
轩辕长倾背对珠帘自是看不到美人梨花带泪,夏侯云歌看的倒是真真的,扶风弱柳般的美人,悄悄绢帕掩泪。
夏侯云歌秀眉蹙起,“随便拿了一本书看,谈不上有兴趣。”
轩辕长倾终究发话,建兰和惠兰这才如同大赦,端方施礼,小步退下。
不如给她一把刀,杀鸡宰羊手起刀落,洁净利索不带一丝犹疑。
轩辕长倾弯下崇高的身躯,长发垂落,散开如有似无的淡淡兰香。声音很低,拖着很有深意的长音。
只晓得,讲的是个传说。
轩辕长倾目色凝重,迸出一丝伤害气味。“身为南耀独一嫡派皇嗣,岂会不知此事?”
“十年前的事,你觉得这么就算了!”他低喝一声,眼中涌起浓浓的恨意。杀身下毒挑断经脉之仇,任谁都不会一笑泯过。
那女婴恰是龙族公主和墨客还未出世的孩子,龙族公主用尽最后一丝神力汇入女婴体内,保住了女婴性命出世人间。
剑兰蕙兰只是与夏侯云歌客气客气,她便真的将她们留下来贴身服侍。
里边没有任何动静,她们就得端方站着。这几年在王府虽未得过宠幸,到底也被当作女主子受人恭奉着,报酬优容,无人敢不尊顺。现在在王妃正主房里,也只能寒微如婢子般顺服低首。
“好了,都下去吧!”
“传说中的故事,摄政王也会信赖?”夏侯云歌嗤讽一声。
轩辕长倾直起家体,笑意融融如春暖花开,却寒意泠泠若秋霜入骨。“王妃何必说的如此露骨,心中明白就好。”
“我怎会晓得!”夏侯云歌脱口道。
小桃说她本来喜好看这类神幻故事,也对巫族充满猎奇,而先皇后的房中常常有这类的册本。见轩辕长倾的书架多是兵法和治国韬略,不是女子所喜范围,便借来这本残破传记。
轩辕长倾眸色深了几分,声音压得更低,“名叫龙玉,王妃可晓得?”
夏侯云歌也听小桃说过,府里现在都传,夏侯云歌病入膏肓,被摄政王囚禁监守起来。
“你做事倒是雷厉。”轩辕长倾把玩手中玉骨纯白折扇,唇角笑意陋劣。
“如何?摄政王心疼了?”夏侯云歌侧眸看他。
本来她们是来为府上辟谣的。
轩辕长倾神采阴霾如霾,“夏侯皇室,现在只剩你这一脉,我不信赖你不晓得龙玉地点!”
夏侯云歌不由周身一寒。
“王妃对巫族很感兴趣?”他的声音不冷不热,似有摸索之味。
建兰和惠兰吓得从速点头,“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