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老奴这里有一张人皮面具。老奴愿献给小主子玩赏。”魏安从袖子里奉上一个檀木盒子,盒子内恰是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
魏安一甩浮尘,负气拜别。
轩辕长倾自从回了书房便一向没有出来,东朔想要进门探视环境,刚到门口就被轩辕长倾骂了出来。
直磕得血水满面,让人不忍直视。
魏荆摇点头,“可惜了,王妃本怀有一对双生子,现在只剩一个。恨摄政王,亦是道理当中。”
“这么说,最多另有两年时候了。”夏侯云歌在魏荆身上,看不出涓滴寿命将尽的怅惘彷恐,反而涓滴不觉得意。
魏荆笑起来,格外洒然豪气,“高寿二十有八载。”
东朔跪在夏侯云歌的门外,一句话没有,情意坚若盘石。
“我可不知龙玉安在。”夏侯云歌直言道。
“十足滚……”屋里传出砸碎东西的声音。
夏侯云歌俄然心中有了些许顿悟,深深望着魏荆。声音清越,平淡一笑,“我可没时候参与你们族中之事。还望魏荆公子和魏公公,不要打搅我歇息。”
小桃又叹口气,“我出来和娘娘说说,看可否劝动娘娘。”
夏侯云歌却没涓滴痛感,只是端端地望着魏安,“若我没猜错,魏公公也是巫族人。但是魏公公的年纪……仿佛早已超越三十岁了。”
柳依依也没能敲开轩辕长倾紧闭的房门,屋内传出一声沙哑哑忍的吼怒。
他们两个,不会真的是在给她唱戏吧。
三日,整整三日,摄政王初次请休病假,缺席朝会,满朝哗然。
“我有预感,两年,充足了。”魏荆笑着,看向桌上摆放的一盆白兰花,那是日前柳依依亲身栽种修剪,送来的盆栽。
接着魏安对魏荆扬声道了一句,“魏荆公子当真难求,洒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还不肯为洒家医治。”
魏荆岂会看不出来夏侯云歌的心机,“王妃是想从摄政王府逃出去?”
轩辕长倾是从夏侯云歌的房中,出来后就再没出门,或许和夏侯云歌有关。
魏荆面色微滞,接着大笑起来,一副全数在乎的萧洒,“人生活着,皆有一死,只是迟早,我从不在乎。”
小桃虚扶一把,东朔总算站了起来,客气对小桃躬身,“小桃女人互助之情,东朔没齿难忘。”
他单独关在房中三日,不准任何人出来服侍,亦不吃不喝,不知出了甚么事。
“是呀……可惜了……”夏侯云歌脸上浮上些许悲凄,抚摩肚子,低声喃喃。
东朔担忧房中环境,不敢进入,实在无体例,只好来求夏侯云歌。
“将来如何且要看那星斗图中的衍变了。现在代表轩辕长倾的那颗星但是遮住了帝星,而你这颗异星更是难以窥测……看天上星象,王妃切莫再动摄政王心机。摄政王所中之毒魂噬,恰是巫族秘制之毒,而会此毒的配置之人,族内除了我,便只要当年的圣女,也就是您的母后。先皇后为何对一个旁国质子下毒?这件事很蹊跷。”
房里只剩下夏侯云歌和魏荆俩人,夏侯云歌微微勾起唇角,“本来你救我,是因为这一层干系。拼力保住我腹中孩子,就是为了你们巫族的将来。只盼着这个孩子……”
东朔神采微微闪现一抹红晕,避开小桃的帕子,只会低声伸谢,“多谢。”
夏侯云歌的手蓦地抓紧。
夏侯云歌眼底掠过忧色,却没有去接,“我一贯喜好功德成双。送都送了,魏公公不怕再多送一张吧。”
接着,小桃感喟一声,“传闻王爷三日未曾进食了,王爷又不是铁打的,血肉之躯如何扛得住呀!这可如何是好。真是急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