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王降王又是降王,此人有完没完?薛寅一时有些泄气,没精打采道:“哦,我当陛下天命所归,必定长盛不衰。”
半个时候后,马车驶进了一片树林。
话音未落,忽听“嗖”的一声利器破空之声,侍卫转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天外飞来一箭,直直射入马车当中!
柳从之泰然自如:“当然。”
昔年江贺受华平暗害,葬身疆场,军中统统人不知所措,时势混乱至极。当时柳从之被遣去南面守边,离月国边疆可谓十万八千里,江贺在军中的故交寥落,又逢华平成心侵犯,江贺不但性命不保,更被诬玩忽职守、企图谋反,这么一个节骨眼上,给这位传奇将领风景大葬不但成了题目,乃至连最起码的收尸都成了题目,老宁王听闻此讯,哀思之余又是气愤,因人在北化,敏捷赶往边关疆场,毕竟态度倔强地保全了江贺遗骨,送回京安葬,为此遭了猜忌不说,还被勒令毕生不得踏出北化一步,终究究北化郁郁而终。
他刚开端没重视,但柳从之来的那条路,清楚是下山路,柳从之浅笑点头:“不错。”
柳从之端坐于马车当中,忽见身边昏昏欲睡的薛寅展开了眼,眼神澄明,眼中毫无睡意,无声地坐直,绷紧身子。
柳从之含笑看他,亦不出声,仿佛对他的窜改毫无迷惑,安温馨静窥一眼车窗外。
薛寅将买来的小菜一叠一叠摆在墓前,闻言只道:“将军百战身名裂。”
这一片坟冢,乃是老宁王所建。
“确切如此。”柳从之点头,“世上无百战百胜之将,杀人者人恒杀之。”
窗外只见白雪簌簌而落。
两名侍卫心神不宁,环顾四野,只觉这些树未免过分挡事,被这些层层叠叠的树一遮,谁还看得清楚人啊。就这么安息了一会儿,林中俄然传来一声哨声!是有人在吹哨!“是谁!”两名侍卫环目四顾,俄然瞥见一抹人影在远处缓慢闪过,一人当即追了上去,留下另一人在马车前防备,留下之人一脸防备地四周打量,都未见动静,因而干脆一拉缰绳,“陛下,此处伤害,部属先送您出去!”
柳从之抬眼看这墓碑,倒是微微一叹,“江将军昔日曾与我说,他平生杀孽太重,或不得善终。可他如果战死疆场,马革裹尸,那也是死得其所。何如他未曾亡于敌手,却亡于宵小暗箭之手,若非老宁王仗义互助,只怕连这一知名冢也不成得,豪杰至此,实在苦楚。”
这事来得蹊跷,两个侍卫对视一眼,一人下车将顿时下查抄了一遍,而后翻开车帘,向柳从之禀报:“陛下,刚才马仿佛无端吃惊,部属检察过,马身上并无伤痕。可要持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