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僧一阵语塞,后玄难开口,道:“虽无人亲眼所见,但乔峰却有严峻怀疑。何况他乃契丹人,化外蛮夷,想来做出此等恶事也是浅显。”
王鹤嘲笑一声:“化外蛮夷?听闻少林寺亦是由达摩所创,不知他算不算化外蛮夷?而你少林乃是秉这化外蛮夷一脉,是不是也成了化外蛮夷?佛说众生划一,就连我这浑身铜臭的贩子也晓得。看来大师你的佛还没修到家,不如就此归去,闭门诵经,想来终有一日能悟得大道,荣升极乐。”
“这个……亦非亲眼所见,只是看到乔峰处于凶案现场。”
“是马夫人!”
“阿弥陀佛!”那老衲人站了出来,口宣佛号,打断了二人,说道:“乔峰在江湖中早有威名,却不想王施主亦有如此深厚内力,当真后生可畏。只是听闻王施主乃悦来堆栈店主,繁华过人,更是得官家亲口赞誉,为何却要跟这乔峰互称兄弟,蹚这浑水,不怕断送大好出息乎?”
二僧更是连连点头:“贫僧只是诵经念佛,求心中安静,神通更是不敢妄图。”
“这……”二僧对望一眼,无言以对,只得说道:“王施主辩才无双,贫僧佩服。”说完便不再开口,退至中间,一副你说你的,我办我的的姿势。
“啪啪啪!”王鹤拍掌,亦赞叹说道:“马夫人真是妙手腕,如此短长,倒是这么一副娇怯怯的模样。你可愿来我悦来堆栈,我正有些新财产要你如许的奇女子打理,当保你此生穿金戴金,荣享繁华。”
王鹤又道:“没人亲眼所见,又不会神通力,看来乔峰也一定是杀人真凶。”
王鹤抱拳道:“本来是少林玄难、玄寂两位大师,鄙人有礼了!”二僧口称不敢,就听王鹤接着问道:“本人驽钝,不知我为何不能与乔峰称兄道弟,又如何会断送出息?还望大师指导迷津。”
乔峰俄然开口道:“玄苦大师是我恩师,我对他大恩未报,宁肯本身性命不在,也决不能以一指加于恩师。至于父母,我出身未明,本就为他们所生,何来养父养母之说,我乔峰更是不会向他们动武。”
“那先夫被乔峰所杀,又如何说法?”只听一道女声响起。世人望去,只见一个满身缟素,眉清目秀的女子走了出来,她娇怯怯,俏生生的站在那边,小巧小巧的身子更是显的薄弱,在场之人多是直溜溜的盯着不放。
那和尚道:“贫僧法号玄难,这位是我师弟玄寂。“中间一和尚亦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见过王施主!”
马夫人低着头,心中却急转道:莫非他也跟那白世镜全冠清普通,被我美色所引,想要收我入房?这王鹤虽是贩子,却也是天下闻名,首屈一指,不但家大业大富可敌国,更是连官家也曾开口奖饰,前程一片光亮,如果能委身于他,也不比那段氏负心之人差很多。想到这里,她便开口道:“蒙王大官人错爱。妾身大仇在身,如果能报得杀夫之仇,妾身自当作牛做马。”非论如何说,乔峰必须死,这点上马夫人倒是毫不让步。
王鹤轻视一笑,扭头悄声对乔峰说道:“大哥你看,这就是所谓的江湖豪杰,你猜他们到底是为何而争?”说完也不待乔峰答话,又向马夫人说道:“马夫人曲解了。我不需你做牛做马,只是我悦来堆栈近期停业扩大,想做些秦楼楚馆的买卖,正巧缺一名像马夫人如许神女压阵才是!当然,这报酬从优,定会让你对劲。”
玄难玄寂对望一眼,点头道:“这却未曾见过。不过有多名弟子斧正,当作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