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仿佛很熟谙他的武功套路,将他的招式应对摸的一清二楚。王鹤与他互拆三十多掌,常常想要反击,却被提早看破,以天山折梅手的理念竟是也一时寻不出对方马脚,反而越打越乱,终是不谨慎失了一招。
扫地僧答道:“贫僧削发之人,那里有甚么家国可言,独一的欲望便是建立这地上佛国,让大家都受佛光感化。只可惜官产业初听信你的谗言,对我佛多有成见,这才不得不封山避世。你看,正因对我佛的不恭,官家才终是落得惨死了局。“说着,上前就是一掌。
王鹤现在浑身冰冷,内息不畅,可还是强运功力,与扫地僧对了一掌,就听嘭的一声,两人皆是各退三步,只是扫地僧神采一红便规复了普通,王鹤倒是又吐了口血,他一擦嘴角,骂道:“不信你就要死,你这底子不是佛,不过是勾惹民气的邪教!”
这话正中扫地僧痛脚,他面上一冷,再无慈悲超脱,只剩下喜色杀意,道:“我会怕?只是不想与你多费工夫罢了。须知我就是佛,佛就是我,天上地下,惟我独尊!”说着就要上前体味王鹤性命。
扫地僧皱眉,暗道一句:“冥顽不灵!”再次上前。不过此次却不是欺身短打,而是周身游走,打的是生生磨死王鹤的动机。王鹤内伤严峻,不耐久斗,又是好几口血喷出,面如金纸,连站也战不稳,倒是咧嘴大笑道:“老秃驴,你不敢过来,是怕老子杀了你!对吧?装的在像,也不过还是个凡人,跟凡人普告诉冷知热,贪恐怕死的苦痛凡人!!”
王鹤见他窝囊,更是大怒,啪啪抽了他两个耳光说道:“这时候晓得退兵了,早干甚么去了?你不是很硬气吗?你不是雄才大略吗?你不是要与我赌吗?不幸我大哥,就是被你如许的家伙害死了!明天你就是说破天,我也要用你头颅祭奠我大哥!”说着也不踌躇,一掌拍在耶律洪基脑门,打的他七窍流血,脑浆迸裂,带着满脸的惊骇与不甘,就此死了!
王鹤心中肝火正盛,腾空一掌,竟是击飞了挡在耶律洪基面前的四个铁甲盾士,刚想上前,却被辽兵围了上来,眼看耶律洪基上马跑了,他是气急。符敏仪和李清露过来,同出一掌,打翻数名辽军,说道:“夫君快追,我俩为你挡住这些辽兵!”
王鹤哈哈大笑,说道:“你个假和尚,还想学那贤人的功法,当真痴心妄图。来来来,我们再对上几掌,说不准你能在被我打死前悟了也不必然!”
王鹤看动手中尸身,倒是全无高兴,尽是哀思,大喊道:“大哥,我为你报了……”话还未完,一蒙面人从旁俄然闪出,脱手就是九九八十一掌。王鹤心神荡漾之下,竟是被打的一阵慌乱,心中惊奇辽国另有如此妙手,迷惑为何是等辽主死了才脱手。但见对方守势狠恶,也不敢分神再想,用心格挡抵挡。
扫地僧点头:“世上有佛却无佛,只是参不透罢了。王施主,你有多少血能够流?何必苦苦支撑,不若也早早归去罢。你得了我佛门的功法,也算与我佛有缘,身后可当个护法罗汉,为我佛看管门庭。”说完又是一掌。
王鹤亦是一掌挥去,这回倒是扫地僧退了三步,王鹤原地不动,可不但嘴里吐出血来,连鼻孔也是流下两道血痕,明显是内伤极重。王鹤又擦干血迹说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做猪做狗做牲口,也不去给你那破佛看甚么烂门。你不是问我有多少血可流吗?我奉告你,没多少,但打死你个老秃驴是绰绰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