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乃是我兄弟结义之酒,岂可换铜臭!”王鹤不快的说道。
又一盏酒下肚,乔峰还是面不改色,段誉更是咳嗽连连,王鹤也有些微醺。好半晌,两人才规复过来,乔峰又将二人酒盏斟满。
三人一笑,再次酒盏轻触,齐声说道:“干!”
段誉倒是满脸通红,咳嗽不竭。想用六脉神剑逼出酒水,却随即消了这动机,那倒是辱了在坐二位。
段誉也笑道:“不瞒二位说,我也把乔大哥当作慕容公子府下豪杰。乔大哥当罚,小弟也当罚。”
这话算引发世人同感,刚才观三兄弟喝酒,更是被酒香所引,又见三兄弟豪放,一时候了此茬,这会想起,纷繁叫唤买酒。乃至私行竞价,将结义酒炒到了一坛一金的天价!
世人顿时一阵鼓噪,惊奇二人海量,却半晌不见小二哥过来上酒,那大汉怒道:“偌大的酒楼,莫非是连二十斤酒都拿不出来吗?”
段誉大感光荣,赶紧说道:“小弟不堪酒力,二位兄台请自便……”
乔峰王鹤对视一眼,尽在不言当中。三人也不是陈腐之人,并未设立香案蜡烛,只是将桌子推开,对着楼外同时跪下说道:“皇天在上,本日我乔峰(王鹤、段誉)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说完便碰碰叩首八下,互报春秋,乔峰老迈,王鹤其次,段誉最小,三人互称兄弟,接着将酒水拿起一饮而尽。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翠绿色的酒坛被一人放在了桌上,来人说道:“二位非池中之物,岂能多饮凡酒,鄙人前日妙手偶得这壶中之物,不若共饮之。”
王鹤闻了闻盏中酒水披收回的香气,这才说道:“二位豪杰,不嫌我商贾之人,愿与我共饮,便是真是疼死,那有何妨。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有朋友伴随,别说仅是过后痛苦,便这酒乃是穿肠毒药,却也当时如饮甘露。”
来人将三人酒盏倒满,举酒说道:“鄙人姓王,单名一个鹤字。乃是这悦来堆栈老板。本日见二位豪放,不似吾等俗人,刚巧新酿出窖,便借花献佛,与二位交个朋友。”
不过吸引世人的不是二人本身,倒是二人身边落起的二十来个酒坛。这时,两人也再干了一碗,那大汉一抹嘴巴,豪放笑道:“好生痛快,小二再打二十斤酒来!”
二人看向段誉,只听他说道:“二位哥哥,这第三杯酒如果如此饮之却略显不美。本日你我三人一见仍旧,不若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王鹤略一沉吟,回身向众酒客说道:“谢诸位厚爱,刚才是鄙人考虑不周。但这结义酒倒是我新酿,产量未几。我包管,一月以后将敞开供应,再不敷衍。”
可明天这悦来堆栈却没有了昔日里觥筹交叉的热烈气象,非论楼上楼下酒客,乃至连灶下的庖子都上的楼来,围在一桌旁旁观。
乔峰一拍王鹤肩膀道:“身后之事尔,不必挂怀!”
“王老板到时如果无酒可卖怎办?我等不是空欢乐一场?”一名酒客问道。
王鹤慢腾腾的为二人再斟满酒水,问道:“能再饮否?”
乔峰兴趣勃勃的端起酒盏,可看段誉双眼迷蒙,却又说道:“段公子年青,烈酒伤身,随便就好!”
乔峰哈哈一笑道:“本来是大理段氏,我还当是慕容公子。胡涂胡涂,当罚当罚!”
“是呀,二弟!”乔峰也说道:“你固然家大业大,但也不成持物而满。明天来的都是好酒的朋友,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理应卖他们几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