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掌柜忙笑道:“走了,灰溜溜的走的,想来凡是识相一点,聪明一点,都不会再有来找我们费事的动机。”
可跟府台蜜斯一比,跟府台大人一比,他们又算得了甚么,不过几只上不得台面的臭虫罢了,还真觉得凭他们就能一手遮天了?!
当然斩草要除根,才气制止东风吹又生!
叶广在后厨忙应了,带着墩子出来,两人搬了梯子便到大门外,一人扶着梯子,一人爬上去,将事前做好的“开业大吉,前三日一概八折”的横幅挂在了自家店名的匾额下。
本来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了,偏仇敌还挺放肆,还敢找上门来,乃至极有能够连他们现在独一的也要再给他们夺走,或是粉碎掉,换了谁能不气不恨的!
关头他们此番来痛打落水狗,也是瞒着大爷的,转头万一惹出了甚么祸事儿来,大爷只怕第一个便不会饶了他们。
叶广遂又上前,低声向叶大掌柜开了口:“爹,我师父让您进店先喝杯茶,缓一缓,说府台蜜斯很快就要来了,他们毫不敢轻举妄动的!”
叶大掌柜却仍站在原地,浑身生硬的动也不动,只要眼里尽是仇恨与慌乱。
他才醒过了神来,红着眼咬着牙小声道:“聚丰楼的人找来了,就在人群里,他们还冲我爹和我笑,必定打着见不得人的坏主张!他们已经害死了我大哥,害得我们家家破人亡了还不敷,竟然连最后一条活路也不给我们留,还想赶尽扑灭,我跟他们拼了,也免得白白扳连了师父!”
随即事前雇好的吹鼓队也到了,吹吹打打的,再加上巳时一到,便“噼里啪啦”燃放起来的鞭炮,立时一派的热烈,引得人们纷繁立足旁观。
香味儿很快还飘到店外,让路人们也抽抽起鼻子来,“甚么味儿,怪好闻的……”
季善忙低声与叶广道:“你先别急,这里但是府城,还彼苍白日,朗朗乾坤的,还轮不到他们一手遮天。你若就因为瞥见了他们,便先自乱了阵脚,做出了甚么打动的事来,那才真是如了他们的意了。”
瞧得季善出去,叶广忙停下切菜,笑道:“师父来了。卤味都早已切好了,师父要尝尝吗?”
惹得其别人纷繁不满,“脏不脏啊,真是的,光你一小我吃不成,又不是你家的……”
罗晨光一身大红衣裙,头上也可贵尽是珠翠,一眼望去,说不出的贵气,便是不认得她的人,也能猜到她非富即贵。
罗晨光一走,等在内里的客人立时簇拥而入,都赶着叶大掌柜问哪张桌子是才府台蜜斯坐过的,“好歹也让我们沾沾府台蜜斯的贵气和福分啊……”
话音落下的同时,自有着前后都缝了白底黑字“飘香酒家”字样同款玄色衣裤的小子们端了早已切好的卤味上前,请路人们咀嚼。
可当真算来,就算连送三日的卤味儿给路人免费咀嚼,也就几百文钱的事儿罢了,这么年青,又是个弱质女流,却如此的老道,如此的才德双馨,沈相公可真是太有福分了。
拿甚么跟他们聚丰楼那么大的家业,跟郭家那么多一样有功名的秀才老爷举人老爷对抗?
季善不美意义道:“都怪我都怪我,但这阵子的确太忙,真的一忙完就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到时候必然让你收回感慨,固然等了这么久,待再久的等候也是值得的!”
叶大掌柜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在眼里,不由捋须而笑,太太实在高超,先勾起客人们的馋虫来,只要引得人情愿进他们的店了,凭太太那些菜的奇特甘旨,还怕留不住客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