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闻声王妃笑道:“东西的贵重并不是遵循值多少银子计算的,只要情意到了,即便再浅显的东西,也是代价令媛,如果情意不到,即便再贵重又能如何?不过是一件死物罢了。”
三太太垂着眸子,不敢昂首看他,却不屑的撇撇嘴,方才老夫人拿出镶金翡翠玉镯时,也没见说甚么东西贵不贵重不首要,只要情意到了就成的大话,这会子倒是说了一堆没用的。
只是她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啊?!
话赶话已经到这份上了,孙老夫人即便再心疼,也得把那对上好的羊脂白玉手镯拿来送给顾清宛。沉着脸,心不甘情不肯的命贴身服侍的丫环去拿东西,她则看向顾清宛板着脸训戒道。
这是明着给顾清宛下套呢,东西送的好,那是你该当应份的,如果东西不好,那就是对老夫人不满,不知礼数,她们更有借口经验她了。
杀鸡儆猴么,得让猴痛了才成。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膀大腰粗的婆子上来,将那嬷嬷给拖了下去。
王爷见了,心也跟着硬了起来,他的儿子如何能够会不受人待见,“逸儿伉俪福大命大,岂是一个婆子能影响得了的,来人啊,把这胆小包天的刁奴,拖出去乱棍打死。”
父老赐不能辞,不管出于甚么启事,顾清宛表情愉悦且心安理得的收下了羊脂白玉手镯,然后忙表示翠菊将筹办好的东西奉上,那边三太太瞧见了,眼睛里含着不屑,面上却笑道,“提及来,逸儿媳妇的嫁奁当真是十里红妆,惹人恋慕,想来家中殷实,贡献老夫人的东西想必也不俗,我可得好好瞧瞧呢。”
低垂着眼眸,抿了嘴,寂静了半晌,末端,望着王爷,出言哀告道:“她也在我身边服侍了些年,也算经心极力,犯不着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打死她,饶她一命吧。”
那嬷嬷犹不断念,奋力挣扎着扭头看向孙老夫人哭着告饶命,孙老夫人握着佛珠的手紧了紧,一双浑浊的眼睛闪着狠厉的光芒扫视了顾清宛一眼,转而即逝。
王妃在一旁瞧着却有些活力,新婚头一天就给她儿媳妇尴尬,这叫小事,那甚么才叫大事?只是不想那些人再给儿媳妇尴尬,才没出声。
说完,转眸看向身边的洛王爷,“王爷觉得妾身说的可对?”
这回顾清宛和兰逸轩也没再开口,那嬷嬷被不被打死,跟他们也没多大干系,只要重罚了就成。
听得顾清宛眼睛都直了,没想到这老夫人年纪这么大了,肺活量还这么好,当真让人恋慕。幸亏没一会儿丫环捧着羊脂白玉手镯进了来,顾清宛这才从孙老夫人的唾沫口中逃脱出来。
老夫人的面子王爷不能一点都不顾及,可又不想兰逸轩受委曲,正摆布难堪之际,那边一向默不出声的四太太笑道:“逸儿结婚第一天,府里就出了性命,传出去对逸儿伉俪也不好,要不就遵循三嫂说的吧,狠狠的打她一顿,只是不要出性命就成,如此既奖惩了她,也顾忌了逸儿伉俪。”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不答应人质疑。
虽说内心极其瞧不上,面上却没露涓滴不悦,开打趣,傻子才会出声质疑他,要晓得王爷但是把握着她们的经济命脉呢,谁会跟钱过不去?
顿了顿,给世人一些消化的时候,又接着对孙老夫人笑道,“逸儿媳妇的茶也敬过了,老夫人还是快些把筹办好的见面礼拿出来吧,我们也好持续,犯不着为了个不知好歹的婆子担搁了。”
听了三太太的话,顾清宛再次翻了白眼,她就不明白了,让人安安生生敬个茶有这么难么?少说一句是能坑爹还是能坑娘啊?不过她也晓得,有些人不待见你,反正都是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