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将青芙喊醒,青芙醒来见这是王妃的屋子,一时怔怔的,想起先前宛清要打她板子,一时候吓的跪倒在宛清的脚下,祈求道,“少奶奶,求您饶了奴婢一命,不要打奴婢板子。”
王爷冷眼瞅着莫流暄,眼里难掩那抹绝望之色,莫流暄见了心一紧,当即跪了下去,“父王,儿子一时胡涂……。”
沈侧妃咬着嘴唇,只感觉口里尽是血腥的味道。
莫流宸脸一沉,妖媚的凤眼瞪着宛清,内里有小火苗在燃烧,就听宛清捉狭的道,“恭喜你要当叔叔了,我要当婶子了。”
王爷舀着地契,瞪着三老爷,“如果再有下一次,就是父王来讨情都没用!”
王妃听了点点头,“是该打发了,今后谁如果再往你屋里塞人,可不能傻乎乎的应下了,就算刻薄漂亮也不是这么个**啊。”
青芙一听,嘴角的笑意立时生硬了,眼里就噙了泪水,嘴唇也咬住了,老夫人王爷王妃都认了,他不认么,晶莹的泪珠就那么滑落了下来,落在大红的地毯上,闪现出暗红色。
宛清脸上带着轻柔的笑,扶她起来,又舀帕子给她擦脸,柔声细语的道,“你可不能跪我,你肚子里的孩子贵重着呢,如果个男孩那就是王府的长孙了,老夫人的心肝宝贝呢,我哪敢打你板子啊,倒是我那针线活瞧着还过的去,转头亲身给他做几件小衣裳算是赔罪了,你也是,有了身孕也不早说,累着了孩子我们罪恶可就大了,幸亏发明的及时,没有铸成不成挽回的弊端。”
那边王妃也是气的说不出话了,温婉的脸上布着一层寒冰,对王爷道,“前几日才有太医说妾身儿媳得了不敷之症,要不是她先前晓得,当真就被人给害了,这才几日时候,宸儿院子里就有丫环有身了,还是送给宸儿的通房丫头,臣妾可还从未传闻过有送怀了孕的通房丫头与人的,就算想抱重孙儿也不是这么个抱法,这么废弛家声的事就是宸儿与宛清情愿当,臣妾也要为他们讨个公道。”
那边老夫人见宛清和莫流宸一来,王妃就瞥下他们去看宛清和莫流宸,才议道一半的事又搁下了,王妃今儿像是吃了铁板似地,不管她们说甚么就是不该,老夫人周旋了半天也没有成果,内心一向憋着的火气,这会子终究找到处所发了,哼了鼻子道,“倒是来的勤了,一日来几次,回回迟误闲事。”
憋屈了那么久,总算是看到别人吃瘪的时候了,她也是有底线的,她做人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人若犯我,能忍三分便忍三分,倘若再三欺犯,不美意义,容忍够了,那是你找死,你爱站在绝壁边,那我美意就帮你一把吧。
三夫人一时不晓得该如何是好,直舀眼睛去看三老爷,三老爷怕啊,他最怕的就是王爷黑着脸的模样,没准他一开口,直接就将他关黑屋子了,关上个七天,每日就三个馒头一碗水的日子他尝过一回,打死他这辈子也不想再出来一回了,但是没有银子如何还赌债,西府如何度日,那些个美人还等着他的银子去买胭脂水粉金饰呢。
当真是莫流暄的种呢,宛清嘴角微勾,瞥头去看莫流宸,这厮武功高招呢,想来应当是闻声了,眉头一挑,绽放出一朵灿艳的笑容来,见莫流宸翻了个明白眼,往嘴里抛了个果肉,宛清悻悻的转过甚来,又拍了青芙的手,“你就把心放宽了吧,老夫人宝贝着你肚子呢,世子爷年纪也不小了,如他这般年纪的人家的孩子都会跑了,老夫人也急啊,这不成劲的往我屋里塞人呢,你好生养胎,转头大师还不把你当宝贝似的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