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听了宛清的话,眼角冷酷淡的,端着茶文雅的喝着,嘴角带着挖苦,冷冷的朝老夫人道,“你当真疼宸儿么?先前宸儿和宛清但是甚么都没做就得了一顿好骂,你送个怀了身子的丫环给宸儿做通房,他们都还念着你想抱重孙儿,暄儿本身都承认了青芙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了,王爷不过才打了他三十大板,如何狠心了,王爷但是年年提给暄儿结婚呢,倒是您和侧妃一向压着,不晓得谁的心更狠。
“不孝子,还不跪下!”王爷拍了桌子,峻厉的呵叱道。
说完,不等王爷承诺,宛清已经走到青芙跟前了,和顺的笑着,欣喜道,“世子爷事件繁忙,或许不记得有这桩事了,老夫人和王爷王妃另有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就放心大胆的说,不然这孩子被人误以为野种,你和孩子都逃不了一个死,就算我故意护你都难。”
再看她手护着的位置,宛清心下一凛,心中有甚么呼之欲出,瞥头望了一眼莫流宸,随即站起来走到青芙跟前,蹲下,用袖子掩着她为青芙评脉的手,宛清越把心越冷,连温婉的目光都带着丝寒意,梳云见了,小声的问道,“少奶奶,但是有甚么题目?”
老夫人被王妃哽了那么一句话,到现在都气的没回过神来,在看宛清将青芙当作少奶奶似地对待着,就更是气的嘴唇都发青,可偏生半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模样,宛清瞧着表情空前的镇静,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南儿跑的快,宛清才出院门,南儿就气喘吁吁的返来了,红着脸喘着气道,“老夫人这会子还在王妃屋里。”
宛盘点点头,神采就有些生硬,“查是查出来了,只是……。”
沈侧妃一听,内心就有些担惊受怕,青芙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暄儿的吧,他应当不会做出这么胡涂的事来吧,便稳着心神,朝王爷道,“暄儿先前是在这儿的,有事出去了,这会子应当不在府里了。”
三老爷接着地契的手一抖,额间一滴汗珠倏然冒出来,要不要这么吓人啊,如果父王来了,还不就直接把他带走了啊,三老爷浑身一激灵,背脊发凉,暗瞪了老夫人一眼,提谁不好,偏提先王。
当真是莫流暄的种呢,宛清嘴角微勾,瞥头去看莫流宸,这厮武功高招呢,想来应当是闻声了,眉头一挑,绽放出一朵灿艳的笑容来,见莫流宸翻了个明白眼,往嘴里抛了个果肉,宛清悻悻的转过甚来,又拍了青芙的手,“你就把心放宽了吧,老夫人宝贝着你肚子呢,世子爷年纪也不小了,如他这般年纪的人家的孩子都会跑了,老夫人也急啊,这不成劲的往我屋里塞人呢,你好生养胎,转头大师还不把你当宝贝似的供着。”
宛清脸上带着轻柔的笑,扶她起来,又舀帕子给她擦脸,柔声细语的道,“你可不能跪我,你肚子里的孩子贵重着呢,如果个男孩那就是王府的长孙了,老夫人的心肝宝贝呢,我哪敢打你板子啊,倒是我那针线活瞧着还过的去,转头亲身给他做几件小衣裳算是赔罪了,你也是,有了身孕也不早说,累着了孩子我们罪恶可就大了,幸亏发明的及时,没有铸成不成挽回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