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身上这个奉国将军传不下去了,子孙们都得自餬口业,就算能传,且能传给沐元茂,一个闲散爵位比之滇宁王的王爵也差得太远太远了,作为现在的滇宁王世子,将来的滇宁王,沐元瑜毫无需求在白身的隔房堂哥身上花心机。
沐二老爷大要上没多说,实在是冷眼旁观,想看看沐元瑜一个劲地倒贴沐元茂到底打甚么坏主张。
看一年,看二年,看不出个眉目。
风一吹,扑簌簌往下飘落一阵。
……
沐元瑜不管那很多,不见她,她走就是。
沐芷芳昨夜在生母孟夫人处歇的,现在重换了身莲青色貂鼠皮袄,她遇了烦苦衷,没有睡好,脸上扑的粉遮得住黯沉的肤色,遮不住浮肿的眼皮,从岔道上跨出来,勉强撑出欣喜的笑容:“小弟,这么巧,你也去处父王存候?我们一道走罢。”
过了一夜,青石板道上只余了一些湿意,不消扫也看不出下过雪的陈迹,倒是走过竹径时,道旁的苍翠竹叶上还能见着些微固结的雪花。
就算只对本身,沐二老爷也毫不肯承认他有试图从王八蛋弟弟那一支捞甚么好处的设法,只能说,就算没有好处,起码也不算是件好事罢!
说到底,永茂身上有甚么可让人图谋的呢?
沐芷芳傻了眼,忙一把扯住她:“小弟,你这就走了?”
在沐二老爷内心,滇宁王凶险暴虐臭不要脸,非常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