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学兵队事件,我不正像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猪吗,被规律和带领束缚着,我没有抵挡和为本身争夺保存的权力。即便是抵挡了,也必定无效。不管我支出了多少,终将成为一个零,乃至是负数。
我很沉着地将猪圈一个一个地打扫洁净,带着一身猪屎味儿,去澡堂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我照做。
陈刚回道:"主如果,喂猪。"
来不及跟任何人告别,我便结束了炽热的学兵生涯。
我能往哪儿走呢?
中队长冷哼道:"不见棺材不落泪!年青干部心气儿可太高了,你的目光,很多时候会棍骗你!现在应验了没有?记着经验了没有?"
并且我又明白了一个本相:林学峰一个喂猪的,如何会持续两年荣立三等功,多次遭到中队嘉奖了。
一向卖力养猪种菜的老士官林学峰,手把手地对我传授养猪技能,我望着猪圈里那几十头嗷嗷叫的生命,感觉它们比人更敬爱。
我狼狈地背着包,进了营房。
林学峰操着熟谙的刀工,很快便将一头猪剔了出来。他将一大盆还冒着热气的猪大肠端到我面前,哐啷墩到了地上,用沾满鲜血的大手指画着我说:"没用的玩意儿!杀个猪都不敢!把这些猪下货给我洗洁净!你给我听着,肠子要翻出来洗,用水多冲几遍,但也不冲要的太洁净,略微带点儿猪屎味儿的大肠,吃着香。"
一场恶梦。
陈刚一皱眉,想骂两句,但却忍住了!
午餐前十五分钟,各分队都带了出来,做一些饭前的小练习。
在兵士们的哈哈大笑中,甲士大会宣布结束。
一句感喟,结束了我对这个妖怪基地的沉沦。
面对着林学峰蛮横的使唤,我真想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说:杀猪,老子不会。杀人,还行。
林学峰的咄咄逼人让我很恶感,他的架子很大,如果攻讦我几句乃至是骂我几句,我都能忍耐。但是他越骂越上瘾,从我不会杀猪升华到我娶媳妇儿不会洞房,乃至连操娘日奶奶的话都从他的狗嘴里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