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盘石举荐的子非真人一众可至昆仑了?”我俄然问道。
“谁给宇文拔都的爵位,谁让宇文拔都担负的摄政!莫非大正天子不在昆仑手里,让他趁乱跑了吗?”我皱起眉头,姬真人智计绝伦,如何会如此细致。我当初就是打着挟持大正天子的心机,将他们一干君臣掳进了昆仑的洞天。
琳儿一向伴跟着我。到了十月中旬,我真元渐生,精力渐复,如同大病初愈,可还不能开口说话。她将颜缘掌门留下的册本都搬入偏殿,念给我听。有些是四海北荒的异谈,有些是道门的掌故和轨制。
没有南宫盘石在江山榜临阵背叛,昆仑毫不能赛过其他宗门。
又引星宗一支入伙,强大昆仑的权势,给我们淹没全数星宗的话柄。
我反搂住她,两人温存起来。我们家的那只妖猫捂住眼睛躲到床根,又猎奇地从眼睛缝里看我们。
有这三件天大功绩,我须忍下性子为了昆仑用他。就让南宫盘石去和宇文拔都对付吧。
昆仑门人返回了赵地的大本营阳秋城,强打精力的我松下心来,不久就堕入了定中。
我问琳儿,妖族那边的局势如何。
琳儿道:“宇文拔都宣布讨伐萧龙渊大胜,带着他所谓的得胜之师,回到帝都,忙着把持朝政,将汉中、帝都、襄阳、江南一线的地盘连成一片,晋升武侯,担待起大正的摄政来。剑宗的真人们得空理睬,默许了这事。”
深夜,赵地的枭又叫起来。琳儿枕在我怀里,甜甜道:“重铸还是要重铸的,没有银蛇剑,我总感觉你缺了点甚么东西。我的金乌剑不能少了个伴。”
我们沐浴、换衣。我烹茶煎点心,琳儿捧来几个月积存的文书。我迟误了好多时候,现在要彻夜达旦、日夜不辍地追逐。
现在我和琳儿暂住在四海观中的一处清幽偏殿。我仍衰弱,不能应用神通,无穷轮锤透支了我的心力,心神恍忽,似梦非醒,如聋似哑,不该外物。偶然在院中漫无目标地浪荡,偶然莫名其妙的抽泣起来。
琳儿想了下道:“傅丹朱的mm柔福公主不是嫁给了南宫盘石吗?传闻,他们已经有了孩子。”
我问:“剑宗的宇文拔都也坐视不管吗?”
我眨眼道:“没用了还是要养着他。好歹我是他徒弟。”
我嘲笑道,“看起来南宫盘石也能够做大正王朝的摄政了。”
我的笔停顿在纸鹤上,不再写下去,只把前半截纸鹤寄给南宫盘石。
她也笑了。
“讨厌。”琳儿道。
我怪道,“那宇文拔都自封摄政,与篡位何异?”
我向琳儿道:“看来,你还是要做傅丹朱的师娘。我不承认宇文拔都搀扶的傅精卫是真天子,我们手上的大正天子才是真的。这桩事情,昆仑要好好与剑宗议。”
琳儿也不急着答复我,反问我道:“原君,我们和魏峥嵘比武是最要紧的事情。今后几十年,你我该当进入七重宝塔精学习炼,早日返虚,才好对付他。宗门和尘凡的事情,我们怕是没有太多精力对付。你要择贤任事,不能陷的太深,误了正题。”
琳儿叹道:“看来只好如此。北荒的妖怪、全祖的种民地、世家们和各门派盘据的地盘、眷恋大正王朝的郡县,轨制千差万别,民气隔断差异,没有你我的强力捏合,其别人怕也把握不住。”
他变卦杀原芷,替昆仑翦除了今后的大患,为我所不能为。
“那倒还好。”我当即写纸鹤给南宫盘石,答应他在齐国统统自专的特权。
“司马琴心在阳秋城中。子非我真人一众停在齐国的海滨。你没有出来视事,他尚在张望,昆仑也没有别人敢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