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见不平能仗义执言,见危难能挺身而出,见利诱能笃守时令,为父内心甚慰。”王华扶起王阳明高傲的道。
湛若水说着“驾”的一声,飞奔而去。
“那我更要跟你一道,不回了。”
“伯父,放心,有我在,守仁定然没事,说不定去了几个月就返来了,就当是去旅游一下大明的大好国土。”湛若水自傲的说道。
“公公惜才如命,特别交代小弟,要保全守仁兄。”杨玉上前给王阳明边敷金疮药边说。
“只要王守仁不能到任,便能够给他按一个藏子不出、抗旨不尊的罪名。”刘瑾边说边走下来。
王阳明道:“你又何必与我一同遭罪?”
这湛若水是王阳明的发小,两人从小一起玩到大,一起读书,一起学武,一起测验,王阳明进士考了三次,湛若水也陪着考了三次,两人是情同手足,形影不离。
“既然如此,守仁兄好自为之。”杨玉说着气冲冲的回身而去。
杨玉又道:“将来万象更新,刘公公专断乾坤,你我封侯拜相也不无能够。”
王华严明的说道:“我儿从小熟读四书五经,满腹儒家典范,忠君爱国、仗义执言、为国为民之事能够赴汤蹈火、奋不顾身;但欺君枉法、谗谄忠良之事小儿定然办不到;张公公请回吧。”
杨玉解释道:“守仁兄,为刘公公办事,就是为朝廷办事,还是能够实现赤子之心。”
杨玉翻开牢门来到王阳明跟前,看了看王阳明:“守仁兄,你我武场一别,没想到在这里重见。”
王华满脸不屑的说:“老夫奉侍三代天子,忠君爱国、兢兢业业,鞠躬尽瘁,都乃本分,老夫平生粗茶淡饭、青衣素食惯了,无福享用,请张公公带回。”
“当明天子幼年,刘公公贤明神武、统辖政事,实乃为天子分忧呀。”杨玉又走到王阳明面前。
“天子幼年,气象更新,国度恰是用人之际,令公子少年俊才,文武双全,刘公公珍惜令公子的才调,才不吝触怒龙颜保全令公子,还望王大人不要孤负了刘公公的一片惜才之心啊。”张永凑到王华前献媚。
王阳明反问:“玉兄莫非甘心沦为阉党鹰犬?”
此时,湛若水和王阳明的书童小舒拿着行李走出去。
“万事万物都讲究一个天道正统,我王守仁忠君爱国,忠的是朱家的君,爱的是大明的国。”王阳明又转过身去。
“守仁定当谨遵父亲教诲。”王阳明再次拜下。
“那王华呢?”张永问道。
杨玉、石文义顿时会心俯身道:“部属明白。”
张永无言以对,顿时转移话题,回身指着地上的箱子,笑嘻嘻对王华说道:“刘公公对王大人的为人甚是敬佩;这是刘公公的一点点意义,还望笑纳。”
张永说道:“戴铣妄议朝政,结党营私。”
杨玉拿出一瓶金疮药说道:“守仁兄杖伤如何?这是刘公公让小弟带来的金疮药。”
杨玉道:“多亏了刘公公的汲引。”
“当年你我当年意气风发、报考比试,不都是带着一颗赤子之心吗?”王阳明一边做动手势,一边凝睇着杨玉。
湛若水微微一笑道:“你我从小玩到大,一起读书、学剑、科考;情同手足,何时分开过?”
王华安抚道:“无需担忧,为父虽已年老,存亡自有天定;你此去贵州到差,天然不会平顺,定要保重本身,历经万事万物都要有热诚之心、平常之心、悲悯之心。”
“上疏奏请皇上宽恕重犯戴铣,触怒了圣威。”张永答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