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心想这么晚了韦继志还亲身率军去炉嘴口,定是有军事行动,但不晓得详细是甚么行动,得从速抓个兵士问问,以便能够及时出去奉告官军。见韦继志带着军队走远,王阳明踏着树梢奔腾而下,来到矿洞顶部,隐于树枝中,见洞口有多名苗军保卫,远了望去炉嘴口有三四里地,已经挤满了叛军;王阳明正在思虑该如何潜入叛军时,只见两个苗军兵士押着四五位少数民族的劳工从矿洞内走出来,王阳明细心一看,此中一名劳工恰是钱凤翔的父亲钱里,王阳明内心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么晚了,兵士押着他们去做甚么?喜的是钱里公然被他们抓来做劳工了,幸亏没有在前次暴动中被杀死。王阳明展开轻功在山脚的树林中一向跟着他们走,兵士押着钱里他们来到一个东边的石矿处道:“今晚你们几个不消加班采矿了,你们把这些大的石头分化成一块块脸盆大小,然后装上马车运到炉嘴口去,以便军队利用。”说着本身归去拉马车。
“是的。”
“矿洞的布局大抵如何样的?”
“哦,后勤补给的,难怪你不晓得。”兵士恍然大悟的道。
“因为内里都是军队的营帐,有兵士保卫,在内里粮草堆栈和矿区不需求保卫,就偶尔有兵士来巡查催促我们干活罢了。”
“哦,那你们也住矿洞内吗?”
“是的,溶洞中能够听到你们破石的声音。”
“内里有多大?能包容多少人?”
“我们没有,我们住东边山脚的一个小土房里,每天都有官兵扼守,我们就每天一大早进矿洞干活,一向干到早晨亥时以后才气够归去睡觉。”
“先生,你快带我走吧,我在这里实在是受不了了。”
王阳明在族长家吃了东西又歇息了今后,元气快速规复,一天的疲累尽去,展开轻功很快就到了老凹山,顺着上午两人来时的路往回寻去,因单身一人,速率快了很多,半柱香后就来到了分岔口。王阳明在溪边喝了几口水后,轻声去处右边的岔道,只见溶洞岔道倾斜的往上延长,渐渐的走了半里地,来到一个相对较大的平台空间。王阳明举着火把四周张望,洞内到处都是钟乳石,右边是一个往下延长的溶洞,左边一两丈高处是一个往上的溶洞。王阳明正在踌躇该往那里走时,俄然模糊的听到有“叮、叮、叮”的声音,王阳明吹灭火把,把头贴于地上,屏住呼吸悄悄聆听,公然这声音就应当是从上面传来。王阳明扑灭火把从左边下去,上面是一个一丈多深的凹坑,王阳明奔腾而下,来到凹坑处,这时“叮、叮、叮”的声音就清楚多了,但见四周已经完整没有了去处,那声音就是从凹坑的一些石头裂缝中传出来的,像是用大的铁锥在击打石头的声音,仿佛就在底下几丈深的处统统很多人在敲打石头一样。
“钱大哥,还要委曲你几天,明天叛军有军事行动,我要先去给官军报信,你们在这里老诚恳实干活,他们还不会侵犯你们的,官军很快就会来挽救你们的。”王阳明心想钱里在这里临时还无性命之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弄清叛军的企图,免得官军被打个措手不及。
“嗯、嗯、嗯”钱里点点头。
“思将军就是缅甸国师卫队的首级啊。”
“既然是主动反击,我们要运那么多石头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