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侧妃说话也挺成心机,不问她乔语兰说的是否究竟,而是鉴定了她的确这么做了,用难以置信的口气来扣问,显得她多坏啊。
吴媚儿怕她情急之下口部任务触怒王爷,仓猝扶住了她用力捏了她的手臂:“你别冲动。”
温快意有些不美意义:“是啊,您不是受了伤,就想给您补补,可惜了,又给放归去了。”
用四个字来描述:惨不忍睹。
谁都看到乔语兰掉下水了,这不正在被拉上来么,吴媚儿夙来端的风雅,问的非常耐烦:“如何会不谨慎掉下水?这边前阵子才修过,也不会滑到。”
身材纤瘦,荏弱无骨,可不是弱女子。
连吴媚儿的神情都有些难堪,文不对题,如何持续往下说?
“风这么大,谨慎着凉,来人,先把乔夫人扶归去。”吴媚儿用力掐了下乔语兰的手臂,直到掐疼了她,乔语兰这才收敛起了神采,含着泪起家。
乔语兰一愣,她说推下水,她说垂钓!!!
温快意还感觉委曲呢:“水池内的水不过半人高,跳下去也才没过腰腹,木桶内满是水,乔夫人扔的那么用力才会被绳索带下去的,岸边的坡峻峭,我若不拉着点小婉,她也会被拉下去的,吴娘娘,我如果想推她,又何至于拿鱼竿给她帮她站稳,是乔夫人在水里拉的太用力,这鱼竿才会脱手,我一个弱女子,那里有这么大的力量。”
温快意微抿嘴,给了他一个迷惑的眼神:“水池里的鱼,不能吃吗?乔夫人只说是峻湖带返来的,没说不能吃啊,我想这时节的鱼恰是肥美,峻湖带来的应当格外好,就想钓一条上来,早晨给王爷煲汤补补身子。”
吴媚儿带人仓促赶来时,远远看到了站在水池边上的王爷,尚未惊奇王爷明天如何这么早回府, 就见王爷旁若无人的捏起了温快意的手,温快意那神情,竟还委曲的很。
“温夫人,即便是如此,你也不能拦着陈夫人不救她,还将乔夫人推回水中啊。”吴媚儿粗心是明白了,当着王爷的面乔语兰不会扯谎话,温快意倒是拦了陈小婉,厥后又将她倒推归去,那便是前头有再多的来由,也袒护不掉前面的究竟。
厉其琛饶有兴趣:“你想给本王煲鱼汤。”
吴媚儿是摆布难堪,一来她想让乔夫人接着往下说,但看她那张花了的脸,她也有些不忍看,这幅狼狈相,如果令王爷嫌恶,还是早点送归去的好。
温快意非常遗憾:“妾身是钓上来了一条,可惜乔夫人说不能吃,给倒下去了。”说罢又有些感慨,“乔夫人必然是心肠仁慈的人,不舍它们丢了性命。”
当然不是!
在东巷长大,贩子人家的温快意按理来讲要做很多粗活,但小的时候温家两老还在时疼她,沾手的少,以后他们过世, 哥哥嫂嫂感觉她豆腐做得好, 便叫她专门卖豆腐, 旁的事儿也没让她操心。
越说越不幸,没有瞎编落水的究竟,但就是把温快意描述成了个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的人。
厉其琛还是没有看乔语兰,而是看向温快意,眼神一如既往的安静,半点波澜都没有。
温快意早就看到吴侧妃了, 等她喊出口时才从厉其琛手中抽回了手,捏紧了往袖口底下一藏,今后退了两步,有些不美意义。
瞧着不那么惨烈的乔语兰哭腔道:“我来花圃里漫步,见到温夫人在这儿垂钓,还说要煮了吃,便上前劝了几句,可温夫人偏不听,还钓上来一条,妾身就想把那鱼倒去水里,可……可却被绳索绊了一下,陈夫人来扶我,还被温夫人拦住了,落水后她,她还用心又将我推倒在水里,想淹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