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从外头推开,萧芜暝拿着木盘走了出去,将早点一一摆在了桌上,他的行动很轻,筎果压根就没有发觉到他的存在,小脸还埋在被褥里,闷闷地不爽着。
清澈好听的声音自她头顶上响起,待她反应过来时,萧芜暝已经单手拎着她的衣领,往床下带去。
夏竹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
夏竹应了一声,随即说道:“石二蜜斯当时抓着奴婢的手……”
她看着得逞的萧芜暝,心计上心头,本来还蹙起的秀眉伸展了开来,眉眼弯弯地瞧着他看着。
筎果就那样坐在椅子上不动,看着她出去。
“把事情说清楚。”
这丫头睨了他一眼,“吃撑了,动不了,这事情就由萧保护你代庖吧。”
筎果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糯米粥,喂进了本身的嘴里,竟是另有人比她还焦急。
清隽的俊脸上扬着卑劣的笑意,眉梢眼角唇畔皆是微微上扬,那弧度仿佛就是在挑衅她。
“本王问得,不是这个。”
屋别传来悄悄的脚步声,温润的少年端倪敛着,较着的下沉了几分,他抬手理了理筎果狼藉的长发,这才起了身。
筎果正美滋滋地闭眼,等着他,却没有想到等来的是一块温热的白巾毫不客气地就往她的脸上糊。
“是。”
她瑟瑟颤栗地跪在地上,觉得萧芜暝是为了此事要罚她,内心惊骇地要命,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夏竹正收着伞,闻言,马上昂首应道:“是。”
没一会,筎果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对劲地伸了个懒腰。
萧芜暝被她这么一瞧,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活力,还没来得及找借口分开,就听到她说,“打扮画眉,萧芜暝也一并为我做了吧。”
“让他们等着。”
这风衣厚重,落在上头的雪早就熔化了,伸手顺着裘毛摸了一下,都是雪水。
少年负手而立,目光看得很远,落在了墨色的夜空,他的声音也像是染上了这夜色,透着几分的温凉,“果子是如何同你说的?”
他看到萧芜暝背着筎果跨入屋内,夜风卷着大雪扑入屋内,一股凉意袭来,他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脸上的热度撤去,她抬眸瞪眼着那作歹的少年。
筎果吃痛,抬手捂着额头,才要辩驳,就听到门外马管家来报,“王爷,石家人请您去祠堂。”
“萧芜暝这个言而无信的!缺一次,赔我十次,十次!”
筎果看着被摆在桌上适口的早点,哼了一声,“别觉得这就奉迎我了,该赔我的,还是要赔。”
屋内的温度很高,屋内多了个火炉,马管家正在里头加着碳,听到门吱呀响起的声音,马上站了起来,转过身。
马管家抱怨归抱怨,但知心肠抬高了声音,上前将筎果身上披着的那件风衣给取了下来。
夏竹端着热水走了出去,又将桌上的早点撤了下去。
“奴婢担忧小主半夜行会传染风寒,因而自作主张先跑出去了,想着看看石二蜜斯在做甚么,好向小主子回禀,让她不消再出门,但是……但是没有想到奴婢给小主子惹上费事了。”
她偷偷抬眸看了眼萧芜暝的神采,清隽的少年脸上端倪很淡,瞧不出他此时的神情。
他将门关上,往前走了几步,夏竹跟着上前,低着头。
因着她的行动,方才盖好的被子将她的背部暴露了大半,见状,少年无法地摇了点头,薄唇染着的笑意袭上了他英挺的眉眼。
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在夜风入耳到了一声低笑。
“小主子?”夏竹怔了怔,随即反应了过来,“殿下恕罪,小主子在沐浴时说要去看戏,本来奴婢劝住了,由奴婢去代看,可她担忧奴婢的安危,又改了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