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在旁,小声地说道:“国主,老奴有一计,您听听可行不成行。”
“罢了,此案既然连累甚广,本王现在就写一份手札,你务必交到皇叔手上。”
“我倒是看出了些东西。”
“宸王是如许说的……小的,小的在郸江监督时,的确也没有见过他审理过此案,只是府衙有人向他禀报了此事,他晓得了,却未曾派人查过。”
国主眉头皱起,两鬓的头发上仿佛又多了几条白发,这满是愁出来的,要夺职萧芜暝,如何就这么难!
“本王一贯懒政,皇叔又不是不晓得,他说的毫不姑息是何意义?一干人等又指的是谁?你说清楚点。”
报信侍卫听到萧芜暝顿了顿后,意味深长地夸奖道,“皇叔不愧是国主。”
筎果倒了一杯茶给萧芜暝,与他挤在了一张椅上坐着,昂首看了眼手指导来点去的巫马祁,忍不住出声问道:“你算了这么久,算出甚么了?”
筎果探出头,看了看刚暗下来的天气,只要一轮清月挂于夜幕,她眼角瞥见院中马管家正领着一人朝着这方走了过来。
国主克日烦心的事情可不是萧芜暝这一桩,那六皇子是娴妃之子,因着石家式微,娴妃犯了大错,连带着国主看他也不扎眼了,随便找了个差事,将他打发分开都城,却不想这六皇子是个有本领的,短短光阴,就将事件措置好,出发返来了。
“既然不清楚,那你就归去好好问了,再返来与本王说。”
摆布都得让萧芜暝栽个跟头,这无良国主的心机果然周到。
“你说,他对此案毫无体味?”
萧芜暝与巫马祁对视了一眼,就听到悄悄拍门的声音,“王爷,都城来人了。”
翌日午后,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入都城城门而不得。
一今后,这封手札递到了国主的案桌上。
报信侍卫领命后,转成分开。
国主看了手札,大掌猛地拍了一击桌,手札飞起,飘落到了跪于案前的报信侍卫面前。
国主顾忌宸王,这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他又不是那些寺人奸臣,能面不改色的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闻言,萧芜暝将手中的手札搁下,抬眸看向她。
报信侍卫盗汗涟涟,这案子是他报给国主的,想着在郸江那破处所蹲了这么几年,总算是有个把柄了,却不想宸王狡猾,竟然模棱两可地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