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鼓着腮帮子,双手环绕在胸前,哼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与那还蹲在地上的严如玉道:“严姐姐蹲的可累吧?快坐到这里。”
不走便也就罢了,竟是还旁若无人的顺势坐在了萧芜暝的腿上,纤细的手臂就这么环上了少年的脖颈。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严如玉本就娇媚的声音染上了几分夜色,听起来骨头都酥酥的,只是筎果是这么感觉的,她低下头,将双臂伸出大氅,摆布卷起衣袖,看了看双臂,果然是起了鸡皮疙瘩。
筎果见他吃下,倒是来了兴趣,又剥了几个,喂进了萧芜暝的嘴里,那碟子里满满铛铛放着的是严如玉剥好的完整虾肉,倒是一只都未被吃下。
萧芜暝眉心一跳,伸过手,将她卷起的衣袖拉下,“夜里冷气未散,如果此次你又染上了风寒,看我如何罚你。”
“殿下,实不相瞒,我自幼就给爹娘剥虾壳,剥的还挺快的。”
萧芜暝剥了手中的虾壳,将虾肉喂进筎果嘴里,这丫头倒是将头一撇,“我饱了,一只都塞不下了。”
不知为何,如许的严如玉看起来,身材有几分的婀娜,她微微靠着萧芜暝,但并没有贴上去,只是呈了几分靠得很近的模样。
少年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罚你每日喝药后,再喝三碗姜茶驱寒。”
“我这么怂,那里敢获咎你啊。”
这严如玉走来,行了礼,便是往萧芜暝的一侧立着,微微歪着脑袋,看着这桌子子上的醉虾。
萧芜暝做好醉虾的时候,已经月上枝头了。
本日还非常的巧,萧芜暝这身上穿的便是那身墨竹轻纱锦衣。
她不过是在表示本身剥的好。
她柳眉微蹙,看着筎果手中剥好的虾肉,一只虾被她分红了三段肉,她憋了一会,终是没有忍住,开口道:“殿下不如吃我剥好的。”
她笑的也是非常的难堪,“熟能生巧罢了。”
严如玉换了一身衣服,穿得是一身烟水白玉纱衣,外罩了一件织锦哔叽大氅,脚步轻缓的走了出来。
初春的月夜,起的夜风虽是还带着几分寒意,却也没有那么叫人砭骨的凉。
筎果裹着玄色大氅,坐在了椅子上,等着萧芜暝剥了虾壳,给她喂食。
清贵漂亮的少年微微挑眉,环住了她,幽深如墨的眸子里碎碎的铺着一层不加粉饰的宠溺,“不是与我置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