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公然阁垂白叟在府里呀,颜表妹没有骗我。”
这两条狗常日是拴养,有粗如小臂的铁索链拴在廊柱上,蹿不出多远,该不会伤到十二殿下景璨。只是景璨被困小园同这两只凶神恶煞的狼狗在一处关了,多数要吓去半条命。
“嘶”的一声,那人倒吸一口寒气,却没有放开她,他凌厉森冷的目光如剑,刺得流熏一阵灼痛。表兄世子景珏,本来是他!景珏温然的面庞现在变得蒙上冰霜般冰冷。
她心知现在连续来府里的人名为给祖母送寿礼,实为了祖父而来,多数是要从祖父口中刺探推举太子人选的事儿。宦海站错队,但是要贻误子孙万代了,不得草率的。
“雕虫小技,殿下见笑了。”流熏微微一福点头一笑。
她低眼思忖半晌故作当真地点头,俄然,她奥秘地问:“哦?但是,颜mm替殿下寻祖父都有彩头可赢的,有利不起早,若流熏替殿下寻到祖父的下落,殿下可许给我甚么好处?”
流熏内心暗骂,脸上还是笑容满面,睫毛一垂,深思着折梅一枝在手悠然说:“也好,我一时也想不出来讨要些甚么做报酬,不如,就当你欠我的。”
一阵风拂过,只剩景璨一脸落寞地立在雪地里一片飘零的梅花瓣中,她转头望着双臂环胸侧头笑望他的流熏,清楚这小女子面上带着棋高一筹占了上风的沾沾自喜,更有几分挖苦。
“救……拯救呀,狼!有狼呀!”十二皇子景璨惶恐失措的大喊拯救声飘散在风里,小院地处偏僻,就是喊破喉咙怕也没人来救他。景璨的叫唤声嘶厉失声,几近是哭喊,异化在吼怒的凛冽北风中更显惨痛。
“本王嘛,不过是要请阁垂白叟待本王去父皇圣驾前美言几句,免了景璨日日来谢府习字的苦差。”他随口说着,言不由衷,眸光四下巡查,恐怕有人见到普通。
可面前这个貌似纨绔不羁的景璨,孤注一掷的寻祖父是为了何事?
“媳妇,你我都是一家人,你要甚么,我都给你!”景璨当真的说,一笑时,俊美如花的面庞更是诱人,话音甜腻如蜜。
斯须间,院里一阵犬吠声暴起,汪汪汪汪的吠得凶悍非常。吓得流熏向后退了几步。
“殿下!”流熏俄然急得一句喊住他,透出几分不安,景璨回身惊奇地望她。流熏一笑,“殿下可不准耍赖,欠了流熏的彩头但是要给的,今后可不要健忘。”流熏当真地说,恐怕他狡赖,景璨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景璨气恼道:“表妹公然非同凡响,一语退敌兵呀。”
“四表妹,表妹!”封肃呼喊几声喊不住谢展颜,只得一起跟随了她去。
二人七转八绕,来到假山石后一座小栅栏门虚掩的小院,树木萧疏,冬林风冷,院里模糊听到几声“呜呜”的声响,似是风吼,又似是模糊的犬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