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日,若我能护住她,或许她就不会沦落如此,给封氏当虎伥……”流熏尽是难过。
流熏说:“那就要看你本身的造化了!”
绿婵抹把泪侧头道:“你福分本不该是她的。何况是大太太握住了绿婵的把柄,绿婵如吊线木偶一样身不由己的。若不依了大太太的话行事,绿婵就比明珠的了局还要惨!”绿婵哭求着,“大蜜斯,大蜜斯救救绿婵吧,大蜜斯!”
流熏打量着绿婵,安静道:“我只给你最后一条活路,不知你从不从?”
“是你将明珠的出身流露给四夫人的?”方春旎也深思事情的诸多疑点诘问。
“可明珠腹中怀了四爷的孩子,你是晓得的,你如何能够如此害她?”方春旎惨淡道。
“但是,蜜斯,现在查出明珠是冤枉的,如何不对老夫人言明此事,留她在府里呀?”丹姝不解地问。
流熏只剩嘲笑,听得她惶恐不已,谢府世代书香,门庭明净,如何出了这类肮脏的丑事?竟然几名主子气乘人之危生生作践了一个黄花闺女。明显是背后有人。
绿婵蓦地眸光一亮几次点头道:“蜜斯若肯指导绿婵一条活路,绿婵来世也要酬谢蜜斯大恩大德。”
流熏一笑正要答话,俄然内里丹姝疾步出去低声道:“蜜斯,那事儿办好了。”
“雨蕉?”流熏一惊,“雨蕉那夜不是许配给了后院倒泔水的臭狗儿圆房当媳妇了吗?”
绿婵低头不语,支吾半晌才悲切切道:“是他们逼绿婵喊那一声,诱大蜜斯近前,然后他们就不准绿婵出声,藏绿婵躲去了屏风后。”
“熏儿,你可有甚么良策?如何措置此事?”方春旎问。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方春旎对天祷告。
绿婵抬起泪眼几次点头,“蜜斯,你还不明白吗?那明珠本是大夫人要用苦肉计放在蜜斯身边的眼线,谁想蜜斯你道高一丈,竟然暗用了明珠那点想攀附高枝儿不循分的心机,汲引了她当姨娘,攀上了四老爷的高枝儿。明珠就此竟然叛变了大夫人投奔了蜜斯你。大夫人恨得牙根儿发痒,才要对于明珠的。”
方春旎苦笑,“为了一己之私就叛变了旧主。纵是你常日对她百般好,只一宗事儿不如她意,就反咬恩主的。怕也是小人。不值得为她操心。熏儿你省省你的慈悲心吧。你本是烂慈悲肠子的好人儿。”方春旎话音悠长的问,“你可如何措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