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流熏恰是泪光盈盈在眸子上打转,为珏表兄的伤势担忧心疼。现在突如其来的被六皇子当众看破了真身。
流熏正在陪十公主兰馨玩双陆,这一听惊得立时起家问:“但是听逼真了?”
“警告你哈,莫去,去也没用。珏二哥的打也挨了,你也没法为他分痛。若说是疗伤,反是旎女人去了都比你哭哭啼啼的去了有效。也许十八叔一见你,觉得是珏表兄引你去的,气急废弛之下,再把珏二哥痛揍一顿,不好不好……如此一来,怕是珏二哥的两条腿只剩森森白骨了,啧啧!”
太子看看景璨又看看流熏姐妹,不觉一笑放心:“这身装束公然风趣,mm们过分奸刁了,也许又是瑞儿弟弟出的鬼点子。”话音里尽是宠溺,透出做兄长的宽大。
流熏闻听一惊,立时一背盗汗涔涔。高压的草帽下,她偷眼窥向面前这位气态雍容的六皇子,先时夺嫡铩羽而归,涓滴没减他的锐气,环个臂笑眯眯打量她的眸光里都透出几分作弄,似是猫儿擒住了偷偷溜出到街衢上通风的鼠儿普通对劲。
“这,流熏mm,如何是你?”太子的目光也被她吸引,打量她一身小寺人的服饰惊奇地问。
流熏现在心如刀绞,想到那入夜清冷的热河行营,空旷的田野,沉寂的营帐里珏表兄在痛苦中煎熬,必然是这些日子珏表兄替她庇护哥哥子俊,斗封氏和沈孤桐,动用了兵马,暴露了陈迹,让赵王姑爹勃然大怒,才忍无可忍将珏表兄堵在了都城外的热河大营痛加箠楚。
昂首的刹时,流熏敛住悲哀强忍回泪水,扮出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干脆大风雅方地向前见礼道:“臣妹谢流熏拜见太子殿下,六皇子殿下。流熏才不过陪公主玩耍,同十二皇子打赌,假扮了小寺人在宫里走动,看看有没有人认出来。殿下哥哥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