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思慧更是一脸难堪哭笑不得,“姐姐在讽刺吗?俊哥儿是甚么身份?岂能过继给四房?老太爷和老夫人也不该呀!”
二人行出一段路,流熏转头望,已不见荡子十二的踪迹,这才略略松泛一口气。方春旎低声问:“他又来胶葛你?”
慕容思慧俄然想想又点头说,“使不得,如果俊哥儿今后担当了四房家业,我可如何是好?”
封氏面露愠色,旋即又粉饰了说:“俊哥儿是个没心的书痴。说是满腹经纶,我看他远没有大爷的活络,怕就是中了状元,今后也不过是老死翰林院,还希冀他能有老爷当年的光辉当其中堂吗?再者,还要他有阿谁福分金榜高中才是,就是怕他没这个福分呢。今后在谢府,他要尊你一声亲娘,他还不听你的摆布?四房的钥匙在你手里,到时候我们给他娶一门诚恳稳妥的媳妇,大气不敢出的一段木头,这四房女主的位置你就坐稳了。管保今后再没人敢同你提生子续香火的事儿!”
流熏一惊,仿佛沉浸在倚旎的秋色中如饮醇醪怡然舒畅,冷不防被人狠狠戳去后心一刀,她一个激灵蓦地回身,见十二皇子景璨欠着脚尖晃个身子,点头晃脑懒惰的目光笑意满眼的目视火线,口中的话倒是甩给她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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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熏更是惊诧得同方春旎对视一眼,清楚她已经周旋设想安妥,让四叔父对甚么水命旺运女子之说坚信不疑,更向老夫人讨了明珠去。如何封氏釜底抽薪,关头时候劫了明珠去?莫不是生了甚么变故?
方春旎胸有成竹的点点头道:“平白的让她们算计了俊表兄去,那里这么轻易饶过她们?”
慕容思慧更是一脸彷徨地问:“姐姐,说得轻巧,这该不是痴人说梦吧?”
封氏唇角噙了一抹雍容的笑:“你我姐妹,何必如此客气?再不然,你把俊哥儿讨了去你膝下为儿?”
话音未落,一阵匆乱的脚步声,海棠林外花枝乱颤,扑簌簌的香雪漫天。来人了。
流熏趁机丢下景璨迎了方春旎应一句:“我们去寻四婶婶去。”
“天然使得的。如果府里大家皆知他父子命相犯冲,是那对儿容不得在一山的二虎,将俊哥儿过继给四房岂不是一举两得?”慕容思慧恍然大悟,本来封氏也是一石二鸟之计。如果俊哥儿有幸夺魁返来,怕留在大房对封氏是最大的威胁,如果过继给了四房,恰她也膝下无儿,才是各得其所。
说罢俄然望向缓缓行来的方春旎问流熏:“你说,若说金童玉女,亲上加亲。何不将方女人许配给珏二哥?我看他们倒是班配。”
流熏深深咽一口气,强扮出笑容道:“殿下好兴趣,那里都少不了来凑热烈。”
“这,这如何使得?小六好歹在是正房嫡子。”慕容思慧一阵惊奇,反摸不清封氏的企图。但封氏的话令她心头一动,暗想表姐莫不是有高招?
目睹了表兄景珏温润俊雅的脸颊凑在老夫人身边,谈笑自如的说着边塞妙闻哄逗老夫人高兴,乐得老夫人笑哈腰合不拢嘴,一旁的世人也笑得打迭。
景璨漫不经心道:“闲来无事,不如本身寻些乐子。”
景珏偷眼望向她,灵锐的眸光透出几分对劲的笑对她眨眼,流熏脸颊一赤侧头,俄然听到身后一个声音酸酸的:“言而无信,不知其可。表妹也过分健忘了,这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吧?”
流熏心头一阵严峻,神采也显得有几分不安闲。景璨一句话,提示她,她为了救兄宗子俊和春旎姐姐,已经迫不得已承诺面前人,悔掉同珏表兄的婚约。只是珏表兄现在还浑然不知的蒙在鼓里。这都怪她本身,为甚么事前分歧珏表兄商讨对策,反寻了十二这乘人之危的荡子,鬼使神差般,但十二那剑走偏锋缕出奇招,为她布的阵法公然是异乎凡人的思路,令她都不得不劈面前这痴傻半疯的皇子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