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深思着胸有成竹的一笑说:“慕容思慧已不是昔日凭借封氏的虎伥,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大家指背,众说纷繁,中间的丫环才要开口替慕容思慧辩白,被慕容思慧一把拉住,又缓了半晌,才要开口,身子一晃头一晕几乎颠仆。
慕容思慧一眼望去小五问:“咦,四周寻你不见,如何来这里了?一早让你读书,读了不到两行就跑来调皮了。”话音里尽是爱恨不得带了些宠溺。
小五更是惊骇,惊骇地仰脸打量母亲祈求地望着她,紧紧拉住他的衣袖。
小五忍住哭声吓得躲去母亲封氏的身后,怯怯的眸光偷眼打量慕容思慧,小五满脸红红的,本别慕容思慧撕拧得红肿,更被泪水风脸颊,红红的眼透出仇恨冷意。现在他在母切身后一躲,倍觉安然。
慕容思慧才被婆子丫环们掐人中摩挲后背的劝醒,一见小五早已跑得无迹可寻,正要挣扎起家去寻大夫人算账申述,却看到了流熏和方春旎,不觉更是沮丧,抹把脸怒道:“走,我们去寻老祖宗做主去!”
四夫人慕容思慧面色哀婉,欲言又止,仿佛无穷隐衷难以道出。
世人唏嘘不已,老夫人冷厉的眸光瞪向慕容思慧喝问:“但是你做的?”
她拥了一袭雀金裘,粉面含笑,头上围着二色金绣的昭君套,她上前安闲的给老夫人存候,同妯娌们见礼。已是入春,这身装束若不是决计炫富,很有些诡异。
“老四家的,但是你把五儿的脸撕拧成这般惨不忍睹?”老夫人愤然发难地问。
但流熏已迫不及待地冲了畴昔。
她一把拧着小五肥嘟嘟的脸,恨不得将他一张嘴撕拧下来叫骂:“说!是谁教你的?说!”
“是媳妇所为。”慕容思慧安然应着。
目睹女眷们如临大敌般越聚越多,慕容思慧却迟迟不肯退场。
世人责备的目光齐齐投来,谢四爷再也忍不住上前怒斥老婆道:“你也过分猖獗!大嫂一番美意将佐儿过继给我们这房,你不思知恩图报,反同一个孩子普通计算。”一旁的小妾珠姨娘忙悄悄拉他衣袖,表示他息怒。
“五弟弟年幼玩皮,触怒婶婶,他公然该打。报给老祖宗也好,一顿家法打死他就平静了事了!”流熏故作气恼道。
“啐!”小五狠狠啐她一口,世人大惊失容,慕容思慧挥手狠狠抽向小五的脸颊,咬牙切齿的骂:“小混虫,有你好受!”
她同方春旎安抚慕容思慧几句拜别,方春旎感喟一声道:“有个孩子,也没能让她安生。”
封氏再也按捺不住,旋即更是失声痛哭道:“五儿千不好万不好,可他也是个孩子,好歹叫你一声娘,甚么深仇大恨要你将他折磨到如此地步?”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前院传话,叮咛四夫人慕容思慧速速去前院荣寿堂老夫人房里去问话。
小五疼痛难忍,哭号告饶,撕心裂肺般的惨呼,不管如何挣扎,慕容思慧拧在他脸颊上的手就是不肯松开。小五情急当中,一头狠狠向慕容思慧撞去,直撞得慕容思慧眼冒金星昏死畴昔。
小五哭嚎得撕心裂肺,封氏更是哭成泪人,抽泣道:“老祖宗做主呀,好歹小五也是老祖宗的亲孙孙。”
慕容思慧一怔,旋即淡淡道:“佐哥儿不肯读书,还恶劣对书院里的先生无礼,媳妇管束他时,动手略重了些。”
方春旎一把拉住她低声说:“熏儿,你沉着些。去不得!”
“你,你焉能暴虐如此呀!这堪比大理寺酷刑了!”封氏痛哭失声,搂住小五哭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