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话?难不成是狐疑老爷秉公枉法吗?”老夫人呵叱一句,封氏杜口低头说,“媳妇一听,也没给哥哥好神采,清楚是有人从中作梗。但是,人言可畏呀。”
流熏偶然同他胶葛,径直向前也不看他,肩头挤开挡在面前的他冷言冷语:“好狗不挡道!”
“我帮了你,你如何谢我?”景璨当真地问,凑贴去她身边,仿佛一张细嫩的粉颊都要贴去她雪肤花貌的颊边,慌得流熏侧头遁藏他,含混道:“臣女胡涂,本未曾记得求殿下为臣女做了甚么,何来一个‘谢’字?便是殿下成心偶然的帮了流熏甚么,也不过是愿打愿挨,流熏道个‘谢’字足矣。”
流熏一怔,脸颊微赤更是一阵寒凉,本来十二皇子也传闻了她同景珏的婚事,才来胶葛。那话音里尽是妒意,酸风习习。
面前一人摇摇摆晃的闪来她跟前,侧歪个头,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那副假痴不癫的模样令现在心境烦乱的她尽是嫌恶。可惜了老天爷竟然恩赐了他如此一张精美绝伦的姣美面庞。
但那一顷刻,流熏内心一个谜团顿时闪现,莫非公然是他?
“殿下自重!”流熏扯出被她握紧在炎热的手掌中的手腕,见贰心有不甘,故作癫狂痴傻的模样,粉饰不住一双清澈的眸光底深埋的一抹愁闷,流熏心一动。她俄然气定神闲地望着那只握住她手腕的大手深思道:“殿下这工夫公然了得,想必殿下飞檐走壁的本领也有的吧?”
次日,府里家人小聚。
可祖母却奉告她说,青岚不过是大姑母赵王妃为替春旎脱罪而成心安排来顶缸替罪的,真凶是谁现在怕还没能查出。若青岚不是真凶,就更不该有芹儿的入彀呈现。现在才晓得芹儿是景璨寻来推下台去凑热烈的,那面前的统统就已顺理成章。但芹儿被捉时,她清楚从封氏继母和慕容思慧的面庞上看出些非常。
流熏心头格登一沉,就见祖父的面色垂垂阴沉,祖父为人固执呆板,是个道学先生,读书人的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定然不能许这类的谎言肆意纵横。如果要扫清谎言,只要两条路,一是不让哥哥去赴考,避嫌;二是他辞去考官之职,但是圣命难违为,因私废公也不是人臣所该做的。如此衡量表里轻重,流熏心头更是一寒,即便哥哥考了状元也是胜之不武,更会被人蜚短流长。这些人真真的用心暴虐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