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故弄玄虚地夸大了十二殿下的伤,又说了殿下服了灵药彻夜无事,还推说是春旎给的药,让二人放心,谢子俊凝重的神采才舒缓很多。
“太太!”金嬷嬷惊得一声叫。
徐太医掐指算着,还在纳罕,流熏说,“另有一味,官方常用的土鳖虫,殿下火气旺,多用了两只。”
封氏恰是一肚子郁气无从发作,忿忿地嚷着叮咛婆子们:“去取家法,狠狠的打,打断腿,便能够不必去读书了!”
“徐太医客气了,”流熏脸上闪现出一抹浅笑,又叮咛说,“殿下的病,如果明日再犯,就依了这方剂,请保护搀殿下在天井中大日头下揉伤,便可药到病除。”她用心扬大声音,让屋内的人听了不会冒昧,悠悠地说,“这药百试百灵的!”
“蜜斯,这小王爷赖在我们府里,闹得家无宁日的,甚么时候能走呀?”丹姝问。
“下官大胆,敢问那药,是何方秘方,可否让下官开开眼。”徐太医摸索问,似还对此药猎奇。
流熏笑了,轻声说:“他要装鬼,我便专有灵药让鬼现形。”
封氏回到宅院,恰是小5、小六两个顽童在天井里同婆子撒泼打滚的闹着不肯去读书,婆子粗了声板起脸恐吓:“十二皇子不好好读书只一名调皮,都被皇上打烂了屁股送来我们府里读书,哥儿若再混闹,就禀告老爷笞肉了!”
封氏倚在煖坑上,气恼的一把撕扯下敞亮的琉璃窗上的窗花,一张张红色的窗花纸在手里捏做一团紧紧的,顺手掷去炕下的炭火盆里,腾起一股浓烟呛鼻。
第二日,宫里的圣旨已下。皇上有旨,太子景瓍因被魇胜之术镇慑,导致前些时神态不清举止变态。此实属常日修身读书养性不敷,令他本日起师从谢阁老在南书房读书养性。
丹姝悄声问:“蜜斯,那枚山查丸如何调节了小王爷的病痛呀?”灵慧的眸光里清楚看出蜜斯有诈。
流熏噗嗤一笑,掩口说:“流熏昔日可在祖父面前夸下海口,赌沈师兄必然能位列三鼎甲,沈师兄可不要让流熏绝望呀。”
流熏大获全胜,快步流星地向碧照阁而去。
徐太医恍然大悟普通拱手称谢,“承教了,承教!”
封氏牙关紧咬,面上暴露一抹嘲笑说:“很好,便是她们有这个心机,还要看看她们有没那份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