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姐姐这话何意?我生母起码经被放良,有文书纳礼为证,荧姐姐生母……才是奴籍出身吧,依姐姐之言,更没资格肖想入谱,那么又何必心胸妒忌,岂不自找难过?”十一娘更加笑靥若花。
却有一民气里分外别扭。
柳荧玉却仍然笑靥若花,不过话说得可一点都不让人镇静:“你还没资格让我见笑。”她看也不看柳婷而的神采,只对十一娘说道:“如何,就如此没有自知之明?十一妹这可不像资质过人,反而倒似愚顽不灵。”
“碧奴,还不上前禁止荧姐姐,千万别让婷姐姐伤着。”十一娘一声令下,早已经难捺肝火的碧奴当即扑上前来。
仿佛都是族中庶女,这几日以来经常悄悄窥测她,锋利的目光非常较着,却当她看畴当年,世人又避之不及。
就是如此罢了吗?十一娘悄悄揣摩,是乔氏还没展开进一步行动?
不过轮到画艺课时,十一娘就再未藏拙,充分闪现了一把天赋过人,也实在让画师冷傲。
这么一来,当然显出与姐妹之间莫大差异,在琵琶这门技艺上,她可没有多少一鸣惊人的天份,因而便引发好些个小娘子们悄悄鄙夷——甚么资质过人,不过如此罢了。
韦太夫人当然也预感见乔氏不会等闲偃旗息鼓,必将会再去亲仁坊那边挑是生非,可太夫人到底不是未卜先知,也拿不准对方会生甚么诡计狡计,因而干脆将十一娘摆到阵前,让这个“众矢之的”担负“诱敌深切”——详细说来则是,允十一娘五岁稚龄便插手女学,与众姐妹一同听教。
“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十一妹少拿长辈压人,若非伯祖母存私,你一个贱婢所生,有甚么资格序齿入谱?”
这话说得倒有些分量了,十一娘不由暗想——公然是侍婢生女,很晓得如何才气戳中死穴,只可惜,柳荧玉这回是遇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