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望族权后 > 第16章 北里叩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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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去了洛阳?”贺湛站住法度,不无猜疑地问道。

贺湛这时完整不拘俗礼,一膝卷于矮榻,一腿却垂在地上,唇角轻斜,眼里便似流光生辉,倒看得那久经风月的假母双靥一热。

两人说话间,几个主子已经悄无声气退下,故而这时白鱼也不讳言:“郎君所言之返来者与循环者,尚无半分眉目,并,太后虽常诏真人入宫,但是很多事件真人仍旧不甚了然,郎君信中问起元贤妃,究竟有多受宠倒不详知,不过太后跟前倒常有她阿谀,据真人判定,太后待贤妃反比柳贵妃靠近。”

比如近时名声赫赫之杨叩玉,虽边幅平平,然出口成诗,又因脾气豪宕才辩出众,谈谑之间妙语连珠,长于快刀乱麻措置难堪情境,大受文士权贵追捧,因而“叩玉家”就成为平康坊内门庭若市之地,倘若不是位于曲巷幽僻处,只怕门前非得挤个车水马龙。

“真人万安。”福伯一边抹着眼角,似是慨叹般答道:“不想郎君手札才至不久,人便到了京都,不过……真人前日即往洛阳,眼下并不在观中,郎君快请。”

魏氏乃至嗤笑出声:“宗室又如何,若非当年我带来丰富嫁奁,家中怕是早成了个空架子,这所大宅可否保住还一定,阿家又怎有现在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繁华日子,就连郎君,倘若不是我魏家与毛相邦交好大力保举,那里能得正五品羽林郎将之职?阿家生十四郎时,就几乎不保,十四郎刚满周岁,大父便丢官离职不过量久竟然过世,又再半年,家翁竟也病逝,郎君当时才十岁,竟然也被他煞克抱病重不起,若非阿家将十四郎送去田庄,只怕也不能病愈,这等煞星,我怎容他归家?”

他一撩袍裾踩鞍上马,自是往上清观地点永兴坊缓缓行去,十年工夫,这市坊间当然很多窜改,比如当初宣赫一时的裴相国府,明显已经易主,居住在此再非裴姓,而是新贵谢家,只见乌头门内,敞敞一方坪院里车马拥堵,竟比当年更加繁闹。门娘家卒举头挺胸,看人一概侧目傲视,说话尽是吆三喝四,趾高气扬竟更胜承天门外皇家亲卫,哪有半点裴相曾经礼贤下士温儒风格?都说现在政事堂诸相,谢饶平还算谦恭,不枉当年才调出众尔雅之名,只此番看来,当然谢相国本身不错,到底是突而起家,显出束下无能。

而门外坪院,贺湛悄悄听完管家颤颤兢兢一番回禀,得知生母竟然又再“患疾”,本欲拂袖而去,到底忍住,垂眸说道:“如此,我更该访谒侍疾。”

“只贱婢也曾传闻,莹阳真人固然不比先帝时风头,眼下却也颇得太后情意,倘若十四郎得知是县君从中作梗,未免不会……”

“可贺家毕竟是宗室……”

叩开观门,上了年纪的门房怔怔看了贺湛数息,摸索般地问道:“十四郎?”得了一句“福伯”的回应后,门房冲动不已,忙将人往内请入。

“五姐姐,这回,我真正断念了。”

叩开有如浅显人家之小扉,迎出酒保虽觉来者陌生,又问得并无预定,却非常见机没有拒之门外,躬身将客人迎入,带去外院一侧花厅,奉上桃浆,才去请来假母。

贺湛微蹙了眉,心下不由一叹,到底不比先帝德宗时,南阳郡王手掌实务,德宗又喜姑母才调,偶尔姑母也会向先帝荐举良才,对政务也好宫务也罢知之较多,又问道:“姑母何故被调派去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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