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望族权后 > 第19章 “结交”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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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侯夫人展氏生有三子一女,前头两个儿子及独一女儿都随了她的边幅,唯有小儿子三郎元康肖父,八岁时,又因与人逞凶斗狠被殴伤,渺了一目,乃至描述更加可怖,元康一度心生自大闭门不出暴饮暴食导致小小年纪便肥胖过分“积重难减”。展氏更加怜惜季子,宠纵无度,因此元康自幼养就狠戾情性,真不是家门显赫后才俄然放肆。

“不成不防,贵妃到底出身柳氏。”

因此这时,他听贺湛那番安慰――“三郎所言我约莫能听出7、八分意义,想是听闻闲言碎语才生曲解……但只不过,叩音不比青楼私娼而是附属教坊,如三郎真欲赎她为私蓄确是违律。”――元康全不放在心上,还是一脸骄横:“我及恩侯府可不是那些怯懦怕事家世,晾也没人敢冲犯。就说上回,家父看中百姓妇,那妇人也志愿与丈夫和离跟班家父,却有那心胸叵测之徒辟谣诽谤,几个御史污告家父,但有天家圣断,诸人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而在这般显赫之前,元家虽远远算不上王谢望族,先人往上数个7、八代,约莫也只出了个县令值得津津乐道几句,再下来就是元得志之父,也是流外吏员出身,好轻易争得上官青睐,眼看就要“入流”,哪知乐极生悲,竟因醉酒落水染了风寒不治,可谓死难瞑目。但是纵使如此,元家在唐山一县,却也向来不是籍籍知名。

此族中人大多逞强斗狠,再兼族人也有很多身任吏员,与处所官吏、士绅大富很有来往,在本地,也是布衣布衣惹不得的刺头土豪。

元三内心没了主张,脸上再无骄横,眉毛眼睛更如挤在一堆,不免感喟出来:“不瞒十四郎,我又不是没见过美人,天然不是非得叩音不成,只这事情,实在别有内因,不管如何,叩音是不能留在这平康里,必须随我归府……未知十四郎可另有其他奇策?”

不过贺湛当然不会说这实话,又再劝警:“三郎莫怪某直言,即使及恩侯府正得圣上隆宠,可贤妃始终居贵妃之下。”

这事情天然被人熟知,但是元三畴前顶多算一处所土豪,哪晓得这么多帝王心术、宦海莫测,平常也没报酬他分解,这时只听得胆颤心惊。

贺湛这是假作不知元三逼赎叩音是别有所图。

“叩音独一特长便是反弹琵琶之技,这位贺十四郎虽接连数日召人做陪,却不赏乐舞,只与叩音喝酒闲谈。”“你我又不是不熟叩音,虽是好面貌,却口舌笨拙,也就只能熟背前人诗赋,自作无能,与她有何闲谈之趣?定是贺郎重色,倒与那元三郎普通本性,我作赌,才子定会心仪贺郎,元三郎这回必然心机白搭。”

元康听得此番群情,怎不心急火燎、肝火冲顶?

自从姐姐入宫、父亲封侯,迁京都定居,元康更觉不成一世,可他原是不学无术,再兼描述可怖、言谈粗鄙,自是被王谢后辈、京都侠少嘲笑鄙夷、避而远之,这与元康开初预感之“众星捧月”“争相奉迎”截然相反,元康天然心有不甘,更加用霸道刁凶回应世人冷嘲热讽,是以,本日一见贺湛这位宗室后辈如此殷勤相待,又一表人才,远胜诸多自认高雅之辈,元康更觉“相见恨晚”洋洋得意。

“十四郎之言确是有理,也为美意,就凭这番,此后我也会当十四郎为至好!”元三尚且不忘与贺湛靠近干系,挤出一脸让人作呕的“媚笑”来,但是只是数息,又规复霸道:“大不了我求去圣上跟前,只要圣上答应,谁敢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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