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旭晓堂,见了祖母,那内侍却也没说别话,只代传太后对四娘、七娘一番赞誉,赐赏绢帛等物后,便告别分开。
韦太夫人当然应对一句:“内侍无妨直言。”
之于诸位贵女而言,清修反而比在闺中更加自在,又有诸多好处,天然不会把那将为女冠的运气视若如虎避之唯恐不及。
即使眼下,贵女修道为女冠并不算奇闻,乃至当初莹阳真人得德宗帝亲重时,很多贵族乃至巴不得让家中女儿拜入莹阳观中――只需修道数载,也不影响婚嫁,反而能够因为交好莹阳真人,让女儿获得更好姻缘,家属更添助益。
四娘这时也明显品度过来后果结果是为哪般,神采天然凝重,但是却并无忧愁,反而更显决然,她稳稳起立,法度一如平常不急不徐,挺背直脊,待到堂前,二话不说跪于七娘身边,蒲伏叩拜,说出的却不是求庇之话。
想到这里,柳七娘哪还安座得住,可她又不敢冒然出声,只手掌狠狠握紧裙佩,一双眼睛已经忍不住泛红盈泪,呼吸也急重起来,银牙紧咬,只恨不能当即听到祖母推委之辞,遂太后情意,让四姐入宫。
直到这日,那位说话像公鸭嗓的内侍又再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