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楚很有些难堪地垂下头,这般明目张胆地朝着男人看,对于闺阁女子而言,实在是有些失礼的。
男人身穿一袭宝蓝色绣孔雀纹长袍,身形苗条均匀,腰间束着掌宽的玄色革带,兽首金带钩坠着一块镂空卷云纹羊脂玉环。这身打扮,约莫是刚从朝堂上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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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可好了?你呀,也未几在家疗养几天,这么着仓猝慌地上朝做甚么!”老夫人一眼就看出他刚从朝堂上返来,体贴中不免带了几分抱怨。上个月这孙儿浑身是血地被送回家来,老夫人见了差点当场昏迷畴昔。
老夫人上高低下地细心打量了一番,看他气色不错,也不像之前那样面无赤色了,这才放下心来。这个最小的孙子都四年没有回家了。
不过想想也对,他身上确切有种不成忽视的骇人气势,是那些个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们所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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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楚放在手中衡量了一下,荷包里头装的满满铛铛,还挺趁手的。方才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总算和缓了些,眸光也硬化了几分,杏眼染上微不成见的浅淡笑意,多了分属于女儿家的美好,少了几分不成靠近的冷酷。
当时年仅二十岁的镇北大将军严青领五万骑出雁门关,统帅众将反击北蛮,历二十多场战役,用兵奇诡,毁灭北蛮四万余人,俘获北蛮军近万人,不但一一光复国土,更击退北蛮军队七百余里,重新规定了天启国北境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