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小女子去了皖北石人山学艺。今趟返来,便是要休了我家相公,还请众位做个见证!”
时圆明知他怕了,便向世人笑道:“众位女人,众位男人,小女子时圆明,陕阳秦关人氏。”
本来是三五个新进的花姐儿,不大知事地拍掌。
芙蓉花成剑,芙蓉剑鞘霜。
只得哼了一声,身子稍稍一侧,避过剑锋,左爪持续向前,右爪抓向那木剑,换成一招“鹰拿雁捉”。
王公子心中嘲笑:“学了点唱戏的剑法,就敢欺负到老子头上了。”
那葱玉般的手腕一撇一抖,手臂折而复还,木剑突然划过一道适意纵情的弧线,伴着最后阿谁斩钉截铁的禁字,戛但是止!
却俄然听到有人叫道:“哪个臭婊.子唱曲儿,要造爷们儿的反不成?”
张嘴便骂道:“休了养花人,你还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进了我王家的门,死了也得是王家的鬼。”
待其邻近,忽而右臂一挥,手腕一送,木剑快速迎上,直刺王公子胸口。王公子见那木剑来势极快,剑径极巧,再不躲闪便要愣生生撞到剑尖上。
“我方才与她恼了,现下归去救人算怎个回事,卖好告饶么?我们堂堂男人汉,毫不做这等低三下四的事。”
右边一名客长瞧见,笑道:“王公子,功力见涨,功力见涨呐。”
本来灵动欢畅的音色徒然一陡,亢奋而激昂,平空生出一股令人张脉偾兴的豪情壮志。
世人循声瞧去,那说话声本来是从二楼一间配房中传出。
实在,倒是眼观六路,守住周身关键。
花姐儿们见他去的凶悍,落得狼狈,纷繁暗自好笑。
顷刻间四下里一片静悄悄的,好久才有掌声稀稀拉拉响起。
双臂兀生生伸开,双手钩指成爪,双腿紧屈蓄力,双足与小腿绷成垂线,快速俯身合臂拍爪,照着时圆明的天灵盖狠狠抓去。
喝歌者亦不似本来端端站着,挥把握拳,弓步踢腿,身形回声而动。
便是飞鹰爪中如临大敌才使的似攻实御之招,看着威风凛冽,蓄力破敌。
南秋赐却深思:“瞧时女人舞剑,剑芒厉泄,剑鸣铮呼,清楚是武学的内功修为不浅了,对于那位王公子当是绰绰不足。”
忽而似利剑出鞘,锋芒逼人。忽而似暮秋霜寒,骤降田野。忽而似暴风落叶,摧枯拉朽。
王公子向他拱手回道:“见笑,见笑啦。我们学武的强身健体,苦练春秋,不就是图个床上四周小巧、八面威风么?”
时圆明笑道:“王公子,不知小女子这招‘痛捶鹰爪起包拍’,能不能入了您的法眼。”
上身重心后倾,下身稳稳趴在原地,晾出一招“鹰瞵虎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