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蚀开了横膈膜,径直坠到了肝、胃、胆囊、大肠、小肠……
河采薇冷哼一声,其他几人也面色不善。
他仿佛能清楚地觉见,那黑吵嘴白、浑浑浊浊的丸药外,裹着一层奇毒非常、直冒热滚滚青烟的黏稠液体。
南秋赐倒是惶恐至极,下巴将近掉到了地上。
那胃仿佛变成了一大黑锅,锅底塞了数不清的柴火,又浇了厚厚一层火油,着起熊熊大火。
但正待说话之时,却听到了“啪啪啪”的拍掌声。
但目光中倒是厉色徒甚,直像一把利刃抵在她乌黑的脖子上,将近刺进肌肤里,排泄鲜红的血。
蛮司里眼瞧着时圆明,见她还是不慌不忙,便内心不由地喝采,暗道:“敢在我眼皮底下做手脚,公然没看错你。”
隔空甩出一滩墨水,点点画画描出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叫着,飞进了时圆明的袖子里。
“我要给蛮司里说一说,你底子不是我的师妹,也不是甚么云隐宗弟子!”
最要命的是,心头自起普通失落绝望之情,又生普通受欺被骗之感。
才笑到:“不就是个‘阴阳蚀心丸’么,真当本女人怕了它?”
那液体从他的嘴里、喉咙、食道缓缓滚过,发着“滋滋”的烤肉之声,留下一道丑恶狰狞的疤痕轨道。
本来,只在方才那一顷刻,时圆明便将手中的蚀心丸悄无声气换做某样疗伤药丸,给南秋赐喂了下去。
又忽而浑身炎热,似是掉进火堆里,烧的皮开肉绽,只想哭爹喊娘。
念及于此,便筹算与蛮司里透露真相了。
“哗!”
为甚么明显拜别,又恬着脸返来?为甚么会赶上如此花容月貌,又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
他面若枯叶,眼神板滞,有气有力地站在原地。
不一会儿,又飞了出来,嘴里衔着一颗半黑半白的药丸,悄悄放到时圆明手心。
世人惊得合不拢嘴,暗想在坐都是本领通天的修士高人,若不是凌昭昭善于这些把戏,竟真地要被她蒙混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