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欲隐还露藏着这么一层意义:顾乃春嫌弃魏不二资质糙漏,便将他丢在长乐村,又派了梅心甘杀人灭口,待魏不二上了山,又用心刁难作弄。
魏不二早就想清楚了,便回道:“不成,你本领再大也不成。”
也有人说,钟贯一之死,与她有莫大干系,真相究竟如何,却没有几人晓得。
黄宗裳道:“去他娘的混账徒弟,带着一窝子混球戏弄你。来来来,你现下就休了那老混球,老子来作你徒弟,今后有了出息,保管让他肠子悔青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顾乃春气得胸闷,却实在不好发作。
何况这黄宗裳一副匪贼模样,只怕拜在他的门下,日子更不好过。
铜铃般的眼睛一睁,怔怔瞧向不远处那行动盘跚的身影,面前场景忽忽晃晃似回到十年前某日,想着想着眼泪竟要掉下来。
魏不贰心道,我刚认了徒弟,说换就换,岂不是跟儿戏一样?
只是木晚枫眼界甚高,任钟贯一如何优良,她也不大瞧得上。
但堂上世人,除了长乐村三位少年和几位后辈师侄门徒,哪个没活过百多年事,话外之音天然听得一明二白。
便一声不吭,拿起扫帚就走。
魏不二这才笑道:“仇家,如许才好!”
便一股脑儿将顾乃春如何收他做门生,梅心甘教他如何筑基强根,他这两日又如何扫地修行,十足道了出来。
木晚枫默不出声,宝慧却怒道:“黄大和尚,男欢女爱,本就两情相悦。晚枫早就说清道明,你那门徒自个儿上道,怪的了谁?”
黄宗裳道:“但说无妨。”木晚枫微微一笑:“钟师兄是我们云隐宗的青年俊彦、百年栋梁,当年入宗,诸位师叔师伯个个都想收他做门徒。”
黄宗裳却点头道:“错了!错了!像不像,你说了不算,得要你那宝贝门徒来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