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要出去,忽又瞧见这绿衣女子明晃晃躺在地上,心道:“入秋的天这么冷,地上估摸着更凉,她受了重伤,就如许躺在地上,怕是死定了。”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绿衣女子。
石头说:“那布袋名叫储物袋,是修士用来照顾宝贝的。你别看它只要巴掌大,但足以顶一个丈许大的库房。她这般害你,你只拿走她的储物袋,算是对她太好了。”
捡起一瞧,竟是一把木梳,木柄刻着花花叶叶,只是雕工有些糙陋。
不二想了想:“我又不傻,今晚就清算行李溜了。”
呆了好久,见她一动不动,才谨慎翼翼靠近她,探烛一瞧,这女子遍身伤痕,衣衫褴褛。
再回到那屋子,轻手重脚走到女子身边,侧蹲下去,深吸一口,举手便要朝着脖颈砍下去!
不二挠头苦想,俄然摸到床上寻了单被褥,给那女子裹上,这才用力抱起她。
伸手才发明,这女子单衣薄衫,多处肌肤暴露。
不二听得一惊,转而恼道:“杀人偿命,我才不要。”
血腥气阵阵,孤身少年心中却无半点惊骇,心不随身走着。
他寻着火石,扑灭蜡烛,顿时照出一片亮堂,俄然觉着一种不应时宜的温馨安好。
石头嘲笑道:“你现在是看她不幸。有没有想过,先前你这小命,便差点给她要去。”
不二却听不明白,石头又说:“动动你这不开窍的脑筋,这凶婆娘见面就要杀你,那摆明不是善类。”
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宛儿家,循着月光向自家走去。
不二被它激得火大,当即又拿起刀子,向那女子捅了畴昔。
便缓缓爬起家,瞅了那女子一眼,回身出了院子。
他捧着木梳,模糊闻见女儿家的发香,心道:“这是婉儿的木梳!”
便从正门走了出去,往前行了没几步,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
不二却道:“我下不了手。”
却不想如此肥胖的身躯,可实在重的很,费了好大力量,才抱到床边。
又揣摩:“她伤了又伤,昏了又昏,这会儿可醒不来了,我要不要好人做到底,给她扶在床上?”
不二想这石头说的话,的确却有事理。
可只挥出一半,毕竟是狠不下心来。
再一昂首,持烛进了这间屋子。
立时恼道:“我美意救你,你却要杀我!”
紧接着又昏了去。
便走到她跟前,要扶着去床上。
终究还是把刀子放了下来,又在这屋里兜兜转转几圈。
径直走入正屋,月光透过纸窗渗入,屋里半明不暗,看的不大清楚。
东西两侧各有配房通着,西配房门口处模糊有件巴掌大物什。
月挂残枝,银光泻地,有沉寂烘托,荒村内一片死寂。
又走到另一边,蹲下身子瞧去,只见一张惨白煞气的面庞,不由呼吸一窒。
赶快谨慎翼翼收好。
不二道:“那可不好,阿谁男女授受……男女有别。”
他俄然想到村里教书先生讲过男女授受甚么,后两个字却忘了。
便想起方才挨得一掌,立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死了才好!”
石头急道:“还等甚么?一刀下去,才叫痛快。”
边想边走,竟然又回了屋子,见那女子在床沿大躺着。
想了想又道:“村庄里的乡亲们,清楚都是被那角魔杀了,多数和她没啥干系。你看她浑身都是伤……”
烛光荧荧,退去暗中。
又听石头笑道:“我的好孙子,你不听爷爷的话,公然吃了亏,快去杀了她!”
不二却摆了摆手:“偷人的事情,我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