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洞天泉水熬的鸡汤,另有那越嚼越香的杂粮面窝窝头,白喂猪了!
跟着冯老爷子过来扣问两句,不过是例行手续罢了,他毫不会把死猪判给田氏母女赔。
“哼!别装胡涂!”
村长朝冯老爷子看去,冯老爷子唉声感喟。
黄婆气得够呛,比手划脚根冯梁氏对骂开了。
冯梁氏却不干,在篱笆院里撒泼打滚,把放在院子里的两桶水都踢翻了,还扬言:“黑猪是斑斓和锦玉毒死的!田氏母女不赔我的猪,我也不活了!我要吊死在这茅草屋檐下!”
“哎呀!村长你不晓得,都是那大田氏!是她大姨弄鬼弄怪,逼着我们要替她妹子办和离――田氏本身是不肯的!”
冯桃花、柳花又逃回屋去躲着。
此时闻声斑斓这番话,内心倒是非常感慨:这般直率大气又勇于担负的好女人,竟出世在冯家!老冯家出了个秀才,本村的光荣,可这秀才品性真不咋的,有一点功名想纳妾就纳呗,却说甚么兼祧,底子就是借口,睁着眼让人踩踏原配妻和远亲女,他竟半点不肉痛!村里有甚么红白丧事想寻他出来帮手抄誊写写,向来请不动!
最后的结局,令斑斓大失所望:村长竟然本着“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姻缘”的设法,劝她临时还是别搬了,还特地走去跟田氏也劝说了几句!
田氏吃了一惊,站起来问道:“老太太,出了甚么事?我女儿做如何啦?”
“斑斓,明天就搬吧!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帮你搬!”
倒是田氏和她生的三个女人,值得帮扶一把!
冯老爷子走出去喝了几句,不抵事,一气之下,他也走了,不管了!
世人哗然,有的笑有的骂,天然都骂冯梁氏母女怠惰,不肯把猪喂好,猪要饿死了结去赖上田氏母女!
就有大叔大婶说道:“搬搬搬!从速搬!再不搬斑斓你指不定给她卖了都说不定!”
实在斑斓对这事也没有掌控,她想试一试,权当实验着玩了,不就两端百多斤水的猪吗?赔得起!
冯枣花脸皮厚,任由人家说甚么都伤不着她,屁癫颠地跟着冯梁氏往猪圈跑,冯梁氏边跑边喜极而泣:“我的猪活了!我的猪活了!我的金元宝银疙瘩哟……”
斑斓就对村长说道:“李爷,我晓得你是为我们娘几个好,可今儿这事不了断,今后再安静不了,就算我们分开这院子,她们也会追着不断叫骂,有甚么意义?让我尝尝吧!实在不可就赔,我有这个银子,大不了起个茅草屋住,总强过和他们胶葛不清!”
茅草屋里哭声震天,满是冯梁氏母女的声音。
“不能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