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无怪杜氏那般惧她。
但是……这说不通。
宫正司都查不出的事，卫氏约莫也只是存个疑影罢了，但就是这么个疑影也足以让她容不得杜氏有子――那次小产，她失了的不但是一个孩子，更是永久的生养才气。也因为这个，她即便位至太子良娣，入宫后也封不得高位――昔年的张良娣已是执掌凤印的景妃，而在杜氏降位前，泠姬乃至比杜氏还要低上半品。
都是从潜邸出来的人，泠姬与杜氏的旧怨景妃不会不知。杜氏俄然去投奔景妃，八成也是想求着景妃保她这孩子免遭泠姬毒手，景妃又何必把这事透给泠姬？
哦……
太子尚未大婚，府中张、卫两个良娣已是最高，一时风景无穷。而后……
芈恬虽是不解席兰薇为何探听这些，还是细细回想着、把本身探听到的皆说给她了。实际也只是些上不得大台面的传言罢了，莫说宫里，就是当年的太子府里也没几小我当回事。
她猜对了，杜氏公开里投奔了景妃。这是在那日杜氏要禁她足的时候她才发觉的。
她们这一干外命妇传闻的，是长阳城封了城、由禁军都尉府彻查，以及……死去的于氏被追封了正三品婕妤位，风景大葬。
席兰薇沉下一口气，翻身下榻，将多枝灯上的烛火顺次吹熄。最后一盏燃烧之前，她清楚地看到窗外人影一晃。
“我要听杜氏和卫氏的事。”席兰薇写得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