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兰薇在榻边站着,不知该不该上榻。若循本身的心机,倒是干脆去侧殿或者回云宜阁更好。
霍祁视野微凝,直凝得那一抹笑意都发了冷,口气入耳不出甚么非常的情感:“杖责五十,你若吃得住,就去看你父亲去。”
席兰薇悄悄点头。实在不但是怕,她很清楚,如果她嫁畴昔,那些事不久以后就会产生的。
测度君心。席兰薇心下微颤,接着,又一张纸呈了上去。
惊诧地望了他半天,他倒是再没别的反应。本来是底子就没醒来,刚才……大略也是全无认识的。
“陛下……”席兰薇动了动口型,颌首寂静。
“怕?”霍祁腔调上扬,迷惑清楚,揣测一瞬问她,“怕他嫌弃你哑、今后待你不好?”
席兰薇搁在膝上的双手一颤,抬眸望向他,等着他说完。
席兰薇颌了一颌首,神采有点不天然地承认了。她确切是仗着他不会就这么废了她,不凭别的,也不是因为她父亲是大将军,而是晓得他夙来对她父亲恭敬有加。
发觉了也就发觉了吧,最不济也就是他对她再多一分不喜。这也没甚么可骇的,昨晚她连进宫的设法都同他说清了,他约莫也晓得她本就不求他宠她的。
便不由得皱了眉头,瞟了她一眼,有些不快道:“你刚入宫两个月,就想回家探亲?”
紧咬了牙关,感觉被他抚过的肌肤都有一阵微搐。
但是话已出口,不如等等她的反应。席兰薇紧咬着唇,仿佛在挣扎要不要持续这番要求,少顷,终一叩首,起家就又回到案边,提笔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