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霍祯瞧了一瞧宣室殿,扭转头来,声音又降落下去两分,“传闻你入宫两个月就见了皇兄这一次,这么快就让他上心了?”
霍祁想着笑声蔑然,前些日子那一出为了尽孝求见的好戏,公然还是装的。
霍祁淡睇着她,一身青白的曲裾,和他前两次见她时一样的平淡气势,若不细心去看,衣上的水绿绣纹几不成寻。拧旋而出的发髻倒是比上回仓猝想避越辽王时绾得精美了很多,但发饰还是简简朴单,除却几只用以箍住发髻的雪花银钗,能寻得的独一色彩便是那支红珊瑚步摇了。
是以自是要“奉旨”好好养伤,但伤得没有那样重,一时也也就没舍得用这药,着人收了不提。
将近中午,阳光才遣散雨后的凉意,殿顶的滴水瓦当上,被浸湿的青龙纹饰色彩重了一层,有水珠沿着边沿滚落到下尖挂着,挂上一会儿,“啪嗒”一声悄悄滴落在地上。
便把手上这本奏章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天,终是问了句:“鸢令仪离宫了?”
袁叙顿时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谨慎地察看了天子的神采半天,见未有甚么别的不快才没施大礼赔罪,静等着天子开口,不知他到底想问甚么。
上一世已与父亲阴阳两隔多年、这一世又为窜改局势迫不得已翻了脸,这回……给父亲祝寿,是至心但愿父亲能过得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