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聂清麟起得很早,但是起床时发觉男人已经不在本身的身边了。她起床梳洗后,也顾不得用饭便去看望皇姐的遗孤嘉柔公主。
就在她自责不已时,太傅却从身后揽住了她,伸手握住了她放着脸侧的手腕:“果儿莫要多想,都是本侯的错,本来只是想着让休屠两个兄弟内斗制衡,待得匈奴气力耗损得差未几了再出面干预,搀扶休屠宏成为新王,却未曾想一时游移倒是害了八公主……”
之前倒是不觉,但是现在能踏进御书房的都是朝中贵胄,天然是清楚这天子本是女儿身,只是碍着太傅“指鹿为马”的淫威,不好捅破这层窗纸,但是内心也是暗骂本身之前眼拙,这么俏生生的女天子之前竟是没有起疑,当真是得了眼疾。
待到路过接待外使的驿馆时,聂清麟微微撩起了帘子,看了看那热烈非常的驿馆门庭,公然是有匈奴旗号的马车停在了驿馆门口。
聂清麟微微抿了抿唇说:“朕现在穿的是龙袍,不是太傅册封的帝姬永安公主。”
那小公主正在熟睡,躺在摇篮里鼓鼓嫩嫩的面庞若方才蒸好的蛋羹,待得聂清麟悄悄抱起的时候,许是睡饱了,竟是展开眼看着面前的姨母舔着舌头咧开小嘴笑了。那副可儿灵巧的模样可真是让人忍不住心疼。
“天子找臣来有何事?”太傅没有起家,坐在椅上淡淡地问道。
听闻皇上开口,众位大臣天然是昂首看看太傅的神采,见他挥了挥手,便径直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