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脸上的鳞片逐步往脖颈伸展,仇恨的眼神如要将神荼生吃活剥般,沙哑的嗓音吼怒着,“我的,是我的蟠桃树!”
“八万年!整整过了八万年!我东王公终究返来啦!”
谢必安扶着门框站了起来,嘴角淌着血,身上也多处伤害,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青姨,手里攥着哭丧棒。
范无救的双臂刹时折断,满身多处枢纽脱位,今后翻滚着跌落,重重摔在门框上。
以青姨为中间,砖瓦绕着青姨横飞,一时候飞沙走石、昏入夜地,乌云堆积着乌云,暴风追逐着暴风,天空飘起绵绵细雨。
神荼向王大表示了个眼神,王大接到眼神,忙闲逛着肥肚腩一手一个,抓起吵嘴无常,又走回神荼身后。
“这是你们逼我的,”迟南君神采一紧,从口袋里取出月痕,用牙咬掉牛皮纸做的简易刀鞘,眼睛死死盯着飘过来的阴兵。
青姨不明白神荼的态度,她最讨厌这类让人揣摩不透的感受,内心有些愤怒:要么就跪地告饶,要么就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阴兵们齐刷刷地把脑袋转向迟南君的藏身之处,迟南君赔着笑容走出来,当即与男人划清边界,“我不熟谙他,真不熟谙。”
将望远镜往身后一抛,神荼整了整身上的正装,回身对王大说,“走,跟我去瞧瞧去。”
对峙了半晌,范无救还是顶不住了,伴跟着一声凄厉的哀鸣,范无救手里的哭丧棒裂成两截。
范无救的眼裂猛睁,举起哭丧棒相迎,两件木器撞在一起,竟收回青铜般降落的轰鸣声,幽蓝与淡黄色的火星四溅。
五米,四米,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