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这一次西平之战,各家丧失惨痛,但过不了多久就是纳粮之日,以是还请各家将伤亡的名单报上来,待下任县令到时,才不至过于混乱。”
世人都没反对。
傅庭涵想了想后点头,“他不会。”
赵含章感喟道:“他们从洛阳退出,顺势就南下了。”
“我让人封起来了,临时没人能收支。”
世人嘲笑,难堪的道:“安康就好,安康就好。”
赵含章道:“灈阳也点了烽火,现在是匈奴南下,不必然何时又来一拨乱军,以是我筹算征召民夫将城门修起来,一旦再有人来犯也可抵挡。”
“朝廷雄师安在?东海王在做甚么?”
有所惊骇,事情反而会顺利些。
赵含章道:“有这个筹算,不过仅凭我一个是办不到的,我需求赵氏坞堡的支撑。”
各家愣愣的接过空缺的册子,但这本就是县令干的呀,新县令都没到,他们干吗要做,说不定还能混过本年的秋税呢。
走出县衙,赵含章上马正要去安抚百姓,想到了甚么,扭头问道:“我们派人归去奉告族里战报了吗?”
赵含章赞成的看了他一眼,“干得标致,等局势稳定一点儿我们再清理户房。”
赵含章掀起眼皮看他们,直看得他们心惊胆战的,半晌她才慢悠悠的道:“放心,他还活着,身材……还算安康吧。”
没有赵氏的支撑,她现在就是把握了西平县,以后也很难办理。
赵含章体贴的问他们各家的丧失如何。
赵驹看他们走了,不由问道:“三娘,他们清楚在思疑您害了五房的郎君,为何不解释清楚?”
财物被抢了,人也被杀了很多。
赵含章感喟道:“他们崩溃时带了很多,此一去主如果救人,倒是俘虏了一百来号人返来,勉强有些用处。”
但不管他们在忙甚么,赵含章道:“与其盼着不知在那边的救兵,不如自救。”
傅庭涵猎奇:“那你做甚么?”
赵含章接过,大抵翻了翻,“户房呢?”
各家家主嘲笑起来,赶紧奖饰赵含章管理有方。
“传闻三娘才回城,就把救返来的女子都放走了?”
世人退了下去。
“那就是识字和识数了,安设好他家里,将他征召进县里,”赵含章道:“现在我们手上缺识字的人,你往县衙的书记墙上贴一张公告,招募有识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