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出去这么大一笔钱,赵含章就想找补一些返来,因而聘请陈州去看她家里的琉璃。
赵含章见状心中了然,当即就让常宁去拟契书。
赵含章如有所思,“难怪这两天陈州有事没事儿总在我面前闲逛,还要送我宝贵的砚台。”
以是这么大的订单量,陈家不考虑便宜一些吗?
“礼宴的园子凡赵氏后辈都能够出来,何必与我借?”
赵含章乃至懒得让他们一笔一笔的算单价,直接让陈州开个总数,合适她现在便能够付款,然后立契。
赵铭刹时就晓得她想干吗,眯起眼睛问,“你现在很缺钱?”
要不是她不缺砚台,对这东西也没执念,她就收下了。
陈州惊奇的看着这些琉璃成品。
但赵含章就那么坐着,慢悠悠的等着说了不喜铜臭的陈州开价。
起码陈州就不能,连管事都很难说出反对的话来。
赵含章要在园子各处摆上琉璃成品,比如琉璃瓶啊,琉璃马啊之类的工艺品。
但赵含章直接提到书价,陈州只能忍着难堪持续坐着,只是目光不由看向带来的管事。
谈及代价,陈州本想交给部下去谈,毕竟由他们来谈钱真的很俗气。
但常宁不想让自家主公过分无耻,因而一个劲儿的看她。
“看来比拟都雅的琉璃杯,大师更喜好合用的满身镜啊,”赵含章大手一挥道:“去,让汲先生送更多的满身镜来,这几天琉璃作坊全数做满身镜。”
以是他问道:“不知赵女郎想要甚么书?”
不管是书还是纸张笔墨,那都是极贵重的东西,赵含章要的东西又这么多,破钞可很多。
让赵含章没想到的是,柴县令也来了。
赵含章倒是不想还,她现在脸皮厚得很,部下有这么多嗷嗷待哺的人呢,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赵含章忍不住问道:“赵氏的冬至礼宴这么昌大?”
“伯父,我养着这么多人呢,能不缺钱吗?”赵含章摸干脆的问道:“伯父帮扶我一下?”
“洛阳之前被乱军攻破,后又被匈奴军围城多日,城中百姓流亡的很多,别平话局,连纸坊都封闭了很多,工匠外逃,那里另有书卖?”陈州高傲道:“当下之势,汝南郡内,也就只要我家书坊能印书了。”
生性爱面子的陈州想也不想便道:“赵女郎看着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