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他才出声，“公主在这里住的可风俗？”
她将它们放入精美小巧的香炉当中，细细研磨。她垂垂感觉，手中研磨的不再是香材，而是精密的光阴，在几次的碾压和翻转之间，无声流淌。
夜深的时候，她闻声马的嘶鸣声，刀剑的碰击声，仿佛那夜倾国又一次上演。她错愕地拉开门，闻获得血腥味和火把燃烧的味道。她踉踉跄跄地冲出去，往厮杀最响的处所，“你们找的人是我，不要伤害她们……”
“不会，”他答复的很干脆，又寂静了半晌，“你……会返来么？”
又是一阵寂静，他俄然道：“我这就出去，不打搅了……”
他松开她的手，她感觉不安，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消逝不见。她茫然抬开端，想要寻觅他的地点。
她也起家，“拿来给我吧。”
开初除了每日有人定时将餐食送来，并无人与她扳谈。几天以后才有人来寻她，来人是个女子，身上淡淡的苏合香味。
云栖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愣，莫名的熟谙，脑海中却想不到他的模样，寂静了一会儿才道，“我和你走，这里的人，你一个都别碰。”
那女人游移了一下，“领出去是能够，但是我不能送你归去，我得在这儿守着，你……”
苏合一惊，“你……你安知我的名字？”
但是自从到了这里，她再没见过他。她约莫晓得这里是山林的深处，四周没有村庄和住家，只要这么一处小小的庄子。庄子里约莫住了几十余人，平素白日去山里汇集香材，傍晚时分返来制香。
归去的路上，夜虫浊音，风过而桂子簌落，一径暗香。
云栖却感觉他的掌心，仿佛有了模糊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