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李三猎挣扎着滑落下来,叫道:“听着女儿,你带凌老弟去深山躲起来,一年后去少林寺找你义兄,有他照顾,你后半生定会无忧,牢记,本日之事不成对书凡言明,你也别替爹爹报仇!”
“敬酒不吃,恰好要吃罚酒!”
此时那些兵士绕过李三猎冲进茅舍。
她身姿矫捷,以匕带剑,使出秦书凡传授的连环剑术,冲进元兵人群中大开杀戒。
此时,李三猎的右臂血流如注,咬牙吼怒,左手舞起猎刀,大开大合,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几个呼吸又杀了数名元兵,父女两人背靠背汇合在一起。
看着自家爹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小冬瓜哀痛到顶点,哭成了泪人。
剑光霍霍,鲜血飞溅,眨眼之间小冬瓜杀死数名元兵。
李三猎浑身高低被鲜血浇透,爬在地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嘴唇缓缓爬动:“刘兄,我求仁得仁,死而无憾,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小冬瓜一命!”
小冬瓜的粗布麻衣已被鲜血浇透,硬拉着李三猎前行,李三猎却一把推开爱女,大呼:“你先走,爹爹再禁止半晌!”
小冬瓜在地上转动一圈,背起李三猎持续奔驰。
王镇抚使嘲笑:“好个李三猎,公然是远近闻名的大猎户,拿本使的宝月弓来!”
光阴仓促,一年转眼即逝。
王镇抚使带人急追上前,他是个年纪半百的老者,声音中带着极大的讽刺,道:“李千户,你这位朋友真够义气,不知刘公公晓得后会不会夸奖你呢?”
“李兄获咎了!”
破空声响起,李三猎在地上打了个滚,险险躲过数十根箭矢,提起院内一米来长的猎刀,一边拨打箭矢一边大呼:“小冬瓜快跑!”
一名小校当即捧上来一张长弓。
哗啦啦……
咔嚓!一名被李三猎砍倒的元兵,起家一脚将碍事的鸽子笼踹飞,鸽笼磕在石头直接散架开来,一只染血的鸽子展翅高飞,蹿向远方。
刘姓千户官挥手令那些元兵止步,又对中间的王镇抚使点点头,冷哼道:“今奉刘公公和王镇抚使之命缉捕叛党,任何人不得上前禁止,不然格杀不管!
数十名元兵听令即行,持着刀枪,气势汹汹的冲进小院,直奔凌羽士茅舍。
刘姓千户官不苟谈笑,一挥手:“来人,冲将出来,把屋内那名叛党拿了!”
庞大的力量震的父女二人扑颠仆地。
小冬瓜忍痛砍断箭头,扶起李三猎,泪流满面,“爹爹爹爹”叫个不断。
数十名元兵看到背影,举着长枪急追。
径直走出茅舍。
身后一队元兵回声冲杀出去。
王镇抚弯弓,搭箭,对准,拉弦,四个行动一气呵成,伴跟着一道锋利的啸音,羽箭电光般激射而出,从李三猎右臂射入,叠加起来的数百斤巨力,直接扯开了李三猎的胳膊。
院内的氛围,立时凝重到顶点。
山间小筑。
小冬瓜早已背起凌道人,提着敬爱的鸽笼,快步出了后院,朝着深山方向奔去。
这日凌晨,少室山下呈现一大队气势汹汹的元兵,在一名镇抚使的带领下,直奔李三猎家而去。
唰!又是一根羽箭射来,直接射进李三猎的大腿。
李三猎明白事情大条了,明显刘姓千户官看在以往的友情上对他们夫女二人既往不咎,可如此一来,凌道人就……
“走!爹爹救仁得仁,快走!不然爹爹立即死在你面前!”
“凌老弟,你见外了。”
李三猎放下药碗叹道:“想当年我与小冬瓜流浪,你侵尽尽力帮我们父女度过难关,方有我李三猎本日这般安闲的糊口,现在你流浪我岂能见死不救,你这般见怪,莫不是想让天下人嘲笑我李三猎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