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元兵你看我看你,愣了半晌才展开追击,不过看他们慢腾腾的模样,仿佛要追到天荒地老。
伴跟着一声长啸,数个石块从远处激射而来,打在刀统和几名兵丁身上,当即人仰马翻。
数十名元兵方才走了不到百步,一袭灰袍的秦书凡如大鹰般从下方纵跃上来。
“必然不是他!必然不是他!”
小冬瓜态度很倔强。
“那是我的事情,用不了大人操心!”秦书凡扯下一块布,将木盒包住背在身后,双足发力,旋风般向刘姓千户官冲去。
“不可!”
身前一花,铁钳般的五指已捏在刘姓千户官咽喉。
刘姓千户官神采不愉道:“小师父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冬瓜同为叛党,你若救援,必然引火烧身,还会连累身后的寺庙。”
而另一边通今后山的山路上,刘姓千户官停下脚步,站在巨石上向山下看了一眼:“啸声音纯势刚,是一名武功有成的妙手,众兵谨慎前行,以防叛党余孽突袭。”
但在短兵相接之际,秦书凡双足一跺空中纵跃而起,一个跟头从元兵头顶翻跃畴昔,同时五指微屈成爪状,指间带着凌厉之气,如同一只猎鹰,抓向刘姓千户官的喉咙。
火线五米外倒着一具显眼的无头残尸,在山道上作爬伏状,地上血迹斑斑,狼藉着刀枪箭矢,还倒着数十具元兵尸身。
说来本官与李三猎还是多大哥友,但他擅自收留朝廷通缉的叛党,被王镇抚使和本官擒拿时,本官既往不咎,可李三猎不但不思改过,反倒助其逃脱,后王镇抚使令本官将其斩杀,本官将令在身不得不脱手。
秦书凡仰天长啸,一掌劈出,中间一块石头回声而裂,而后腾跃而起,身似大鹰,向后山冲去。
崎岖的斜坡山路上,小冬瓜背着凌羽士快步奔行。
见是个白嫩的秃顶和尚,刘姓千户官神采一松,但没想到秦书凡五指微屈,一把将装有李三猎人头的木盒从一名元兵身上抢畴昔。
凌羽士转头一望,见身后百多名元越追越近,急劝道:“再如许下去,即便元兵没有抓住我们,你也会因失血过量昏倒倒地,何必如此固执呢。”
小师父,本官看你年纪尚轻,又面带慈悲,应回庙里吃斋念佛,最好别趟这趟浑水。”
唰!
一跃一抓,迅捷似电,当刘姓千户官反应过来的时候,秦书凡的五指已经到了身前,刘姓千户官挥刀反对,吱的一声锋利的钢刀竟被一抓一捏扭成折叠状,等闲夺去,扔到地上。
秦书凡见此人神采安然,言语朴拙,全然不似作伪,沉默了一会问道:“临时信你,我再问你,小冬瓜呢?”
秦书凡深吸了口气,骨节上收回噼里啪啦的声音,屋里屋外找了一圈不见李三猎和小冬瓜的身影,在床底拿出一小布袋膏药揣在怀里,赶紧顺着空中的血迹朝后山方向疾走。
“停止!”
“是!”
小冬瓜眼里闪过一层雾气,咬牙果断道:“爹爹让小冬瓜带凌叔叔去后山遁藏,小冬瓜必然要完成他白叟家的心愿!”
山间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