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凡叩首:“义妹性子纯善,几近不下嵩山,如何能是叛党?现在其父李三猎已亡,义妹孤苦无依,又身受重伤,弟子自幼受李三猎大恩,岂能见死不救,弟子恳请徒弟成全,事了以后,弟子自当负荆请罪,前去戒律院受罚,更何况王镇抚使已承诺放太小冬瓜。”
“休得乱言!”
俄然,一道灰影从远方纵来,来人的速率极快,话音落下之际,已跃进人群当中。
小冬瓜想要上前施救,秦书凡挥手禁止,并对王镇抚使道:“善哉善哉,王居士宅心仁厚,小僧不堪感激,过些光阴必然登门拜访。”
“义妹?”
我不孝?我不义?
秦书凡色变,以膝带脚上前几步,道:“弟子自幼受徒弟和觉远师叔悉心教诲,风雨无阻十四年,装装件件,铭记于心,恩师对弟子而言与父母何异,弟子岂敢有那种大不敬设法!”
面前这一幕,再次让秦书凡脆弱的心灵遭到严峻打击,莫名的头痛难耐,捂着脑袋大呼,同时体内气血如潮,翻涌不休,脸上红白之色快速变幻,嘴里更是喷出一口鲜血。
王镇抚使上前数步,核阅着两人,随即笑道:“既然法师开口讨情,本官就给法师个面子,来人,只将此贼拿了,回营交差!”
小冬瓜靠在树上双眼通红的说道:“义兄,爹爹生前叮嘱过,不让小冬瓜将此事奉告义兄真相,就是怕你两端难堪,不想天意弄人。”
秦书凡环顾一圈,对着王镇抚使合什道:“数年未曾相见,王居士雄风还是,不知可否行个便利?”
他挥手号召,一众元兵押着凌道人徐行下山。
王镇抚使的目光在秦书凡和小冬瓜身上扫了一眼,沉吟半晌道:“法师固然罢休施为。”
他固然熟读佛经道典,练心磨性,但心性浑厚,不管在实际天下,还是在这个天下都是一个未经磨练的少年,心灵看似固执,实则内里很脆弱,始终对将来糊口充满着夸姣的神驰。
觉性肝火稍歇道:“你知错便好!干脆没有铸成大错,顿时随为师回寺,接管戒律院心师伯的惩罚!”
王镇抚使急令众兵驻步,略一打量来人,便拱手笑道:“本来是觉性大师,多年未见,大师愈发慈悲了。”
不知小冬瓜是否心存死志,面露惨痛之色,挣扎起家,行动盘跚的向王镇抚使走去:“我是叛党,你们把我押归去教差……”
秦书凡轻声安抚。
“且住!”
做完这些过后,秦书凡双手合什道:“王居士宅心仁厚,不知可否再行个便利?”
觉性闻言神采变得乌青,喝道:“好个劣徒,先是打伤四名师弟,后又闯出寺门,现在还要救治叛党,你将少林寺数百年的清誉置于何地,十几年的经文都白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