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殿内的氛围难堪起来。
但是秦书凡不明白,与诸葛卧龙只是第一次见面,此人对他竟是这类态度,已不是因国事而辩论,从语气中,能够判定出怀有深深的敌意。
“不过别惊骇,我不奇怪你的皇位,甚么夸奖,甚么主持政务,不过就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害怕我的权力,要下我九门提督之职,直接说就行了,何必拐弯抹角。”
季康踌躇了一下,终究还是把心中的设法说了出来。
季康说完低着头,仿佛不敢面对秦书凡。
“你、你竟敢出此大言,莫非你要谋反?”
季康刚说到这里,养心殿俄然霹雷一震,倒是房顶的一角坍陷了。
孙连去的快,返来的也快。
“对谁义?也是他吗?他有义吗?出尔反尔,有义可言吗?”
“来人!护驾!”
“秦、秦先生,刚才帝都的话先生也听了,不知先生可有话说?”季康有些害怕的看着秦书凡,就算内心附和诸葛卧龙的话,可秦书凡是天神,谁晓得他活力会做甚么。
“大德皇朝环境如何,先生比朕更清楚,虽说帝都的妖虫已除,但天下各地尽是赃官贪吏,加上龙气衰弱,若现在收取国运,必定让大德皇朝雪上加霜,朕,不,我的意义是,不如待打扫那些赃官贪吏,龙气规复以后,先生再收取国运不迟。”
秦书凡脱掉身上的官服,连同官帽扔到地上,扭身向殿外走去。
“也罢,我便如你们的意,不做这个官!”
堂堂帝师,竟然名正言顺的教天子忏悔!
秦书凡眼睛一瞪,众侍卫惊呼一声,扔下兵器,连滚带爬的逃出殿外。
秦书凡只是淡淡隧道:“陛下内心如何想的就直说吧,秦某心平气和的听着。”
他算是看出来,来之前这两人绝对筹议过国运龙气之事,不然也不会共同的这般默契。
诸葛卧龙赶紧道:“他高高在上,那里晓得人间皇朝饥苦,此事关乎国体安康,国运持续,陛下必然不能承诺他!”
诸葛卧龙护在神采惶恐的季康面前,一大群侍卫听到呼喊,叫着庇护皇上的话赶紧冲进养心殿。
秦书凡却老神在在,看着他们君臣二人在殿内演出。
秦书凡反指季康:“对谁忠?他吗,他配吗?一个靠我刚离开险境的天子,你问他,他敢说这句话吗?”
两人刚从灰尘中跑出来,殿外就传来了孙连孔殷的声音。
季康神采煞白,满面惊容,明显被吓着了,过了半晌才道:“先生是否有些夸大其辞了?”
听着诸葛卧龙的话,季康的神采表示出了动容,不知是否不想再回到之前被妖族逼迫的处境,还是感觉诸葛卧龙的话有事理,脸上透暴露了踌躇的神采。
说到这里他对季康道:“臣感觉秦大人劳苦功高,陛下应当重重夸奖,微臣听闻,秦大人与傅尚书的二令媛傅月池女人私交甚好,陛下当下诏,为二人结婚,并作主婚人。”
“常闻无毒不丈夫,本日养心殿所见所闻,正应了这句话。”秦书凡冷冷的看着诸葛卧龙和季康,他的声音在殿内荡漾不休,二人闻之色变。
季康闻言,神采惨白的瘫倒在地上。
“当然,如果先生焦急,能够在规复过程中收取一部分,现在……真不可!”
“对!”
无耻!
“别的,还要封秦大报酬镇国公,入主内阁,主持政务!”
季康闻言直挠头,他有些焦急了,如果事情真向诸葛卧龙所说,国运一失,国本摆荡,大德皇朝就要垮台了。
“他就这么走了?”季康喃喃的道,内心俄然空落落的,好似落空了最首要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