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似尖刀,把把刺中顾向席心脏最柔嫩的处所,他蓦地停下统统行动。
顾向席薄唇吐出的话听起来轻描淡写,眼睛也始终式微到秦暖身上,但她能感受他眼中凌厉的寒光,仿佛下一秒就能毫不包涵地将人千刀万剐。
房间堕入了温馨,一会儿,秦暖突破沉默:“我该归去了。”
顾向席的嘴唇抿了一下,眼底流转过甚么东西,稍转即逝。
秦暖看都没看药片一眼,平视他的双眸:“那晚,你明显晓得我……”
“要说的话,三年前我已经说过,但我不介怀再说一遍。你秦暖,在我眼里,甚么都不是!碰你只能让我恶心!”
才说完,她瞥见顾向席往前朝她走来,伸手要触碰她的额头,仿佛要辩白她说的话的真伪。
缩在墙角的人,睁着大而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那是面对伤害的猛兽产生的惊骇和警戒。
秦暖没看清,嘴唇抖了抖,咕哝着持续说:“我发誓我不会再呈现在有你的处所,只要你在,我就会离得远远的,毫不碍你的眼。三年前的事我信赖你没忘,但今晚你对我做的统统,又如何解释?”
“当初我让你开价,你口口声声说不要!如何,现在又要拿这件事来当谈资,要跟我翻旧账?”
三年前的字眼仿佛触碰到了顾向席的逆鳞,他俄然披收回骇人的气场,怒不成遏地握紧拳头,差点将手里的温度计捏碎。
熟谙的触感让她一惊,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你别碰我!”
猜到她下一句要说甚么,顾向席的眼睛蓦地睁大。
“凌晨三点,你去哪儿?”顾向席的声音很安静,没有前一句话的冷冽,像是在心平气和的扣问。
他刚洗完澡,墨黑的头发湿漉漉地没来得急吹干,水滴缓缓流下,在发间凝集成水珠,滴落到棉质的居家服上,领子已经湿了一周,看起来过来的很急。
“我叫你闭嘴!”唯独前面的话,他此生都不肯意再听到!
在秦暖的印象里,顾向席向来没有暴露过狼狈,更没有这副形象在她面前呈现过。
不是要她别再呈现在他面前吗?
她说完便退出门要分开,秦暖眼疾手快,想要跟她一同出去,才到门口,手臂就被人拉住。
抓动手臂的手仿佛僵了一下,随即松开,他往中间垮了一步,恰好挡住门:“你还在发热,把药吃了。”
“少爷。”看到来人,中年妇女脸上的笑容突然消逝,乃至闪现出几缕慌乱,不过面对男人时,她嘴上不减恭敬之意,“衣服和药都筹办好了。”